「范總,這裏可是龍潭虎穴的陪都城,不是您在龍城鄉下的那一畝三分地上,要是不識趣,那可別怪我手下兄弟這幫粗人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在山莊門口受了范登龍氣的沈濤一直想要找藉口收拾范登龍,眼下機會送上門來,范登龍如此不知抬舉要和佛爺作對,身為佛爺手下第一狗腿,沈濤自然要站出來做佛爺的傳聲筒了。
語氣不陰不陽,反正只強調一個事,到了這地頭上不老實的配合有你苦頭吃。
范登龍從沈濤算起,一路看過去,最後視線才落到胡勝的身上,沒說話,只是帶着一種戲謔的表情看着他。
那篤定的眼神把胡勝看的有些發毛,可轉念一想,天庭集團從無到有都沒怎麼看到官面上的影子,就算有也只是湖省那地頭的幾隻小土鱉,根本無所畏懼,所以胡勝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手下人十幾條槍指着,難不成還能翻出什麼大浪來?
胡勝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似乎在打盹,等着范登龍屈服。
「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沒看見你家主子還沒說話嗎?」
范登龍譏笑一聲,這是他第二次罵沈濤是狗,這一回,沈濤是再也忍不住了。
衝上去抬腿就要往范登龍身上踢去,可明明沒感覺到范登龍有任何的異動,他這一腳卻是落了空。
「不知死活,」
范登龍冷聲一聲,落在沈濤耳中卻如舌綻春雷,沈濤只感覺好像被人用喇叭在自己耳朵邊喊話一樣轟隆作響,耳膜一陣刺痛,好像是被用極其尖銳的東西扎破了一般。
一絲鮮血從耳朵、鼻孔、眼睛、嘴角中溢了出來,整個人慘不忍睹。
胡勝驚嚇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眼神裏面的老神在在也不見了,心頭,一股恐慌在蔓延。
僅僅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沈濤成了這鬼樣子,胡勝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有看走眼的一天。
「佛爺,呵呵,」
范登龍冷冷的看着胡勝,「一個小小的靈應宮居然能讓你仗出這麼大的氣勢來,還真不怕天下英雄嗤笑啊?」
僅僅只是一揮手,站在胡勝身後那般訓練有素的漢子就全部倒在地上,一個個七葷八素的,一時半會兒居然是起不來。
胡勝心中駭然,踢到鐵板了。
雙手死死的抓着椅子,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不會從椅子上癱軟在地,勉強能保住最後那一絲尊嚴。
胡勝此人其實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在這陪都城中又是隻手遮天的猛人,原本應該是那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該的人物。可惜,在享受過了這權勢滔天的好生活之後,對於小命就看的很重了。
尤其是他曾經有幸上靈應宮一回,見識過江湖武者那種對於普通人命根本不放在眼中的狠辣。
「腿軟了?」
范登龍一副戲謔的表情,施施然的站了起來,走到胡勝身邊,就那麼輕輕一拍,胡勝當即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說實話,從我畢業出來之後也是第一次見到佛爺這樣的強勢人物,原本還會以為是什麼英雄豪傑,居然特麼是個膿包。」
范登龍滿臉的失望,原本看起來是挺像回事的,現在卻這麼不經事,才一點小手段就嚇成個熊樣,連玩都沒得玩了。
「佛爺,來,告訴我,這一千萬夠不夠買棺材的?」
范登龍再次拿起那張支票,劈頭蓋臉往胡勝扔了下去,胡勝頓時一陣顫抖,嘴裏哆哆嗦嗦的喊道:「你不能殺我,靈應宮宮主是我妹夫,」
「嗯,好大的靠山。」
這句話不說還好,說了范登龍更是冷笑連連。
靈應宮在江湖上名望卻是不低,可相比較於幾大名門來卻還是要差了不少,連武道魁首的武當都已經奉他為盟主,更不要說靈應宮了。
「區區靈應宮可嚇唬不住人啊,」
范登龍陰陽怪氣的湊到胡勝身邊,「對了,你能從破產做到現在這地位,應該有靈應宮其他的支持吧?」
胡勝眼睛頓時一亮,范登龍說的沒錯,他妹妹嫁給靈應宮宮主之後很是受到疼愛,這枕邊風一吹,靈應宮直接將胡勝定為在陪都城的代言人,並且還派了幾個外門弟子在陪都做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