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假冒音兒的女人,根本就不知道音兒的下落。
他轉身離開了刑房,到了外面,見墨君風還死死的抱着小包子。
「說出四嫂的下落嗎?」見墨君邪出來,墨君風就放下了小包子,着急的問道。
小包子顧不得呼吸,着急的問道「姐姐在哪裏?」因為之前差點被悶壞,她說話很粗喘。
墨君邪只是搖頭,抬頭看着已冒出頭的圓月,從納戒里取出一支通體血紅,似用血浸染而成的血笛。
墨君風看到血笛,臉色一變,想喊出四哥,但礙於小包子在,把話給吞了下去,只道「不可。」
墨君邪沒有說一個字,也沒有看墨君風,只是將血笛放在唇上。
似鳳鳴的笛聲,高昂的響了一聲,然後便低了下去,最後無聲的音律,飄蕩在空氣中,隨那風遠去。
墨君風聽着這笛聲,倒吸一口氣,四哥這是要動用離月宮的人馬,不止動用的是在大昌城的人,還有在鄰城的人。
而這笛聲,是離月宮成立以來,十幾年第一次響起。
而炎天第一次出動所有的人馬,也是這十幾年的第一次。
四哥,他真是為了四嫂,什麼都豁出去了。
「不能幫忙,就不要廢話。」墨君邪輕瞥了一眼打算勸他的墨君風。
<></> 「她,有那麼重要嗎?」墨君風所有勸說的話,都因他這一句話,而消失。
他想知道,一個女人,是不是比他們的計劃還重要,是不是比那些在背後支持着他的兄弟們還要重要。
「她是命。」是他的命!
以前沒有這種想法,只知道他不討厭她,便是喜歡她。
但在這種要失去的感覺,他才恍然大悟,他對她,何止是喜歡,何止是在乎。
她,是他的命。
命都沒了,他還能活嗎?
墨君風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話,此時有空去追究這一切,還不如去找人。
「保護好小包子。」說着墨君邪就轉身離開了,他首要去的就是太子府。
墨君諾說過,要他在父皇和音兒之間選擇,那麼他是最可疑的,太子府也是有可能藏人的。
他到太子府的時候,暗處跳出百來人,他們戴着月牙色面紗,身上均穿着月牙色衣衫,眉間用硃砂畫着一彎斷開的月牙。
這些,都是離月宮的人,統一的月牙色面紗和月牙色衣衫以及眉間斷開的月牙便是他們的身份象徵。
「四爺。」
他們聽到了特殊的音律,這是只對離月宮訓練的,那飄蕩在空中的音律,只有他們離月宮的人,才聽得見。
「搜!」墨君邪那冷冽的桃花眼,對着太子府的大門,冷冷的下了一個命令。
「定要找出夫人。」墨君邪補充了一句。
隨着他的令下,一半離月宮的人點頭,然後紛紛跳躍了進去。
侍衛大喝一聲,然後兩方人馬,打了起來,但侍衛顯然不是離月的對手。
「你們去花街,以逍遙樓開始搜。」墨君邪命令着剩下一半待命的離月。
那些離月領命,轉身就走。
他們心中有萬分的奇怪,四爺為何這般動用離月宮的人,只為一個女人。
但,就算有疑問,也要在完成任務,再問。
太子府內,傳來一陣陣打鬥聲,然後是婢女尖叫聲,再隨着是各種打砸的聲音。
離月宮的人就像是土匪一樣,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見女人就拉到眼前看一下,不是想找的人,就推開了。
他們只差殺人放火了!
「出來。」墨君邪只覺得一顆心都是煎熬的,冷聲呵斥着。
隨着他的呵斥,紫玉納戒里滾出一金色小團,他睜着惺忪的眼,有些嘟囔道「說吧。」
「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音兒。」墨君邪冷道,這是他的獸寵,有它在,尋音兒會快一點。
金色獸寵聽了這吩咐,不悅的翹起它那滿是金色鱗片的尾巴。
召喚它出來,浪費它修煉的時間,竟是讓它找那個女人。
「半個時辰沒找到,你就永遠的封印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