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弒音看着一地的屍體和鮮血,只覺得眼前也是一片紅,她緩道「他是秦蕭。」
秦蕭還活着,並且找來了。
她不懂,當初既然背叛她,殺了她,如今找她又是為了什麼?
還讓這些人不許傷她?
真是搞笑。
聽到這個名字,墨君邪微微皺眉,更是握緊了她的手,說道「都過去了。」
他記得她說過的話。
那時候,她說,他叫秦蕭;她說,她愛他,也恨他。
如今想起,還是覺得心痛,但此時她是他的。
同時,他也在害怕着。
曾經如烙印般在她心底的人,回來找她了,她是否會後悔與他一起,是否會與那個秦蕭舊情復燃,真的就這麼走了。
他知道,這樣想,很不好。
可他,是真的怕,怕失去她。
<></> 「我們回赤燕國。」葉弒音說道,因為記着剛才那領頭人說的話,從而擔心太上皇。
剛才這些人的實力都不錯,在赤燕國沒幾個人能對付的,想要殺太上皇,那絕對是簡單的。
墨君邪輕嗯一聲,緊牽着她的手,怕一個不小心她就從他手中掙脫出去,而他會這樣失去了她。
葉弒音覺得手中微疼,抬眼見墨君邪緊抿着唇,想了下,便說道「以前那些話,我是說着要氣走你的。」
那時候,她對秦蕭有的是濃烈的恨,而且他說的話,猶如毒針一樣,一直插在她的腦海里,時不時的提醒着她。
墨君邪在害怕,她能感受的到。
既然他在意,那她就說清楚,絕對不會作,什麼他害怕,就是對她的不信任。
信任是,你懷疑了,我解釋了,你信。若是我解釋了,你還懷疑着,那就是信任不夠。
「他回來了,那又如何。」墨君邪低頭看了看,十指緊握的手,微勾唇角「這手,我是死也不會放的。」
他說了,不會放就不會放,就算她要離開。
她的幸福,只能是他給的。
「好。」葉弒音揚眉,輕笑的看着他。
他們,誰也不放手。
蒼烈站在前方看着他們,雖說一個戴着面具,但卻看出了他們的堅定之心,似乎他們之間的那種感情,無法從中破壞。
看來,那個赤燕國邪親王也都輸給了這個離月宮的君四爺。
「葉姐姐。」抬腳剛要走,一個稚嫩少年站在她的跟前,甜甜的喊道。
葉弒音看着這個喊她葉姐姐的少年,只覺得有些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一樣。
少年對着葉弒音咧嘴笑開,露出潔白的牙齒,喊道「葉姐姐,我是時年,哥哥的時年。」
那樣的笑容,好似不曾看到腳底下周圍的屍體和鮮血,好似這些不過平常的腳下垃圾。
「時長生?」葉弒音挑眉問道,時這個姓很好。
時年笑着點頭「哥哥的時年。」
「他還好嗎?」葉弒音問道,這幾天,她都沒有去問一下時長生如何。
說到底,這次的騙婚事件,與時長生無關,而她到底是有些遷怒於他。
時年點頭卻又搖頭「哥哥說很好,可時年覺得不好。」
時年說這個話的時候,有些委屈,眼底含了淚意,像個不會撒謊的小孩。
葉弒音啞然,問道「是他讓你來的?」
時長生的身子不好,而那天卻又強硬的破了結界,此時身子骨,應當的更差了吧。
「哥哥讓時年來道歉。」時年抬眼,看着葉弒音說道「葉姐姐能原諒哥哥嗎?」
葉弒音點着頭「我並沒有生他的氣。」
有些遷怒,但到底沒有生氣,所以何談的原諒。
「那能原諒爺爺嗎?」
葉弒音語塞,她沒那麼大度,差點被強制騙婚,還去原諒,就算時開元是為了時長生。
可她好好的一個人,又不是為了別人而存在的,所以她可以不追究,可以跟他們兩清,但原諒二字,卻是說不出口的。
「時年要回去了,葉姐姐再見。」時年等了會,見她沒有說話,笑着跟葉弒音說再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