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墨臣被陸憂如此盡責的照顧着,既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煎熬。
畢竟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但他一向禁慾清心,對女色一向敬而遠之。可是現在面對陸憂這樣的撩撥,仿佛她的指尖帶着一種無法言說的魔力,把他沉睡在身體裏的男人的欲望喚醒了一般,讓他有一種熱血衝動的感覺。
他努力地讓自己克制,他怕自己會嚇到陸憂。可是身體的真實反應卻是他無法掌控的,而陸憂也不可避免地發現了,這讓本就很害羞的她更是滿臉通紅,自己的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裏才好,替她擦着身體的指尖也在打顫。
「你臉紅起來很可愛。」藺墨臣想和她說說話來想放鬆氣氛。
她在慌亂中對上了藺墨臣的目光,在他的灼熱的視線下,她的也感覺到自己的臉蛋都要燒壞了,慌到讓她更是一慌,手一滑,指尖似乎碰到了不該的重要地方。藺墨臣難受地悶哼了一聲,同時也抓住了她的小手。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陸憂失聲叫了出來,接着她似乎在責怪他,「還有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着我,我本來就很亂,你再這麼看着我,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做了。」
藺墨臣看着她無辜的模樣,心湖微微晃動,也並不想她太為難:「就這樣吧。這只是一點小傷而已,姓褚的他太過大提小作了。你放下,去洗洗手休息吧。」
她為了照顧他折騰了這麼些時間也沒有休息好,心裏多少有些愧疚。
「不行。」陸憂斷然拒絕,「還有些地方沒擦酒精呢。你自己的身體怎麼能這麼不在意呢?」
褚珩交待的從背部開始沿大腿外側擦至足背,再從腹股溝沿大腿內側擦至足心,擦完用干毛巾拭乾皮膚,最後穿好衣褲,半小時後測量體溫。若體溫降至39攝氏度以下,即可取下頭部濕毛巾,讓病人充分休息。
雖然那些地方有些私密,但是必須遵醫囑照做。
陸憂那比清瑩的眸子裏透出無比的認真,關切,這讓藺墨臣無法拒絕。
他生在權貴之家,龐大的家族裏人情淡漠,更多的是爭權奪利,而被一個人這樣的真切的關心,這種感覺讓他那顆心都有回暖的感覺。
「我這次一定會很小心的。」陸憂向他保證着。
藺墨臣看着她水霧動人的眸子,最後心軟了,他漸漸地鬆開了她的手指,然後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默然就是同意,陸憂深吸一口氣吐納出來。
這一次,她真的謹慎了十倍,只是心跳依舊在無限加速。在這場艱難地戰役里,是她自己和自己在做戰。她完全不敢有所怠慢,動作也利落了起來,替他把下半身也擦了酒精。而藺墨臣任自己承受着越來越熱的煎熬。
當她重新替他穿好長褲,拉好衣服後,這才重重地吐出一直憋在胸膛里的那口氣,終於輕鬆了起來。可是汗水已經濕透了她身上的衣服。
事後,藺墨臣才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她一臉的汗水:「陸小姐,辛苦你了。」
「不辛苦。」陸憂轉身走到了沙邊茶几邊,倒了一杯水過來遞給他,「藺先生,把這個退燒藥吃了。」
藺墨臣接過藥,和着水一起灌進了嘴裏,仰頭一吞,服了下去:「謝謝。」
「不用謝。」陸憂把他手裏的水杯放到了床頭上,「你趕緊休息吧。」
「嗯。你也是。」他叮囑着她。
她本就沒有什麼睡意,這麼一折騰後,人更清醒了。她決定先去沖個澡,把剛出的一身汗水給沖走,再來看他。
當陸憂洗好澡折回來,藺墨臣已經睡過去了。
她就守在床前,沒有再離開,一個晚上都在觀察他身體的溫度,替他換敷在額頭上的冷毛巾。直到他的溫度退下去,不用再換毛巾時,陸憂才趴在藺墨臣的床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當清晨第一束明媚的陽光灑進室內時,經過一夜休息的藺墨臣也恢復了大半的精氣神。他側頭便看到趴在他的床前熟睡的陸憂,烏黑的長髮半遮着她白皙精緻的臉龐,卷翹的濃密羽睫像是蝴蝶的薄翼。她的睡顏恬靜而美麗,吸引着他人的目光久久的注視。
她這麼照顧他一夜,應該是累壞了。
藺墨臣輕輕地掀開了被子,從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