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博將賓利車調頭,按藺墨臣說的將車子往墨園開去。
而一旁神色凝重的孟江的便趕緊給褚珩打電話,讓對方趕緊往墨園。
墨園是藺墨臣的住所,一處非常清靜雅致的別墅,從大門進入後,就能看到一條小溪彎曲流淌,而小溪兩旁都種滿了奇花異草。還有參天的大樹,綠意蔥翠,仿若仙境。
和着這條小溪的主道一直蜿蜒到了主樓前,樓前也是一片荷塘,種滿了金色的睡蓮,片片綠葉相襯,魚戲蓮葉下,金色的陽光在水面上撒滿漂亮的碎金。青石板的小徑圍繞着池塘,塘邊是修竹林立,花團錦簇。
處處風景如畫,陸憂已經被眼前的景色迷住,忘了呼吸。
別墅是白色主體,兼一些綠色,看起來非常的清新自然,與這仿若森林般的美景融為一體。
賓利車停在了主樓面前,孟江第一時間下車恭敬地給藺墨臣拉開了車門。
陸憂本能地扶住了下車的藺墨臣,孟江準備上前搭把手,卻被身後的龐博給拉住了,給他遞了一個眼色:「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
孟江看着陸憂扶住藺墨臣的背影,俊男美女,看起來是非常的般配,畫面格外的溫馨繾綣。
「這樣真的好嗎?」孟江微微蹙眉,「我現在更擔心藺總的傷勢。」
「藺總也該找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了。」龐博倒覺得陸憂不錯,「況且我們在後面看着,不會有事的。」
陸憂將藺墨臣一路扶到了樓上他的臥室內。他的臥室採用暖色系,米色、白色,搭配上一點深咖色,色彩柔和,於簡約高雅中透出了低調的奢華,每一處的細節都雕琢的獨具匠心。
她剛把藺墨臣扶到了床上躺下,孟江和龐博尾隨進來,還有一個是她不認識的男子。這個男子很漂亮,對,不是英俊,是漂亮,肌膚偏白,唇瓣紅潤,五官就越是魅惑,就算是拆開來也是精緻的,但是他卻不顯得娘。他給人非常乾淨的感覺,仿佛不屬於這個塵世一般。
他應該就是褚珩吧?人如其名,如淨白的好玉般光華生輝。
陸憂退後了一步,好讓褚珩能走到床邊替藺墨臣檢查。他非常冷靜地替藺墨臣前開了腹部的襯衣,解開重重纏繞在他腹部傷口染血的紗布,直到露出那個傷口來,已經是血肉模糊一片,全是刺目的鮮血,讓陸憂看得自責,看得心肉跳。
「褚醫生,他需要輸血嗎?需要的話,我可以的。」陸憂急急地邊說邊挽起了自己衣袖,露出了玉白的手臂。
「你就是昨晚獻血給他的人?」褚珩眸光泛着微微和驚訝之光。
「嗯。」
她一想到藺墨臣的身體裏流淌着她的血液,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莫名的親切感吧。他們就從本是陌生的兩個人有了一絲的聯繫和纏繞。
「你以為自己的血是自來水嗎?」褚珩從醫藥箱裏取着藥,「你昨天才抽了血,今天是不能再抽的!」
「沒有關係的,只要能救他……」可若不是她魯莽地按到他的傷口,也不會讓他受這樣的罪。
藺墨臣看到她緊擰的清秀蛾眉,眸中全是責備,他不想讓她再看到褚珩替他清理傷時的痛苦而再對自己增加罪責,便找了一個藉口支走她:「陸小姐,請你幫我更衣室里取一套居家服來。」
「哦,好。」陸憂轉身前再一次看了一眼藺墨臣。
褚珩重新替藺墨臣清洗上藥,妖嬈的唇角輕輕勾起來:「自己都成這樣了,還有心思憐香惜玉。」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藺墨臣解釋着,「你能動作快點嗎?」
在陸憂取衣服折回來之前完成傷口的包紮,那麼她就不用再看到血腥的傷口。
禇珩動作非常利落地替他上藥,包紮上乾淨的紗布。
這時候陸憂已經抱着一套寬鬆的居家服走過來,看到他的傷口已經包紮好,這心裏也鬆了一口氣。但是她的心裏還是很不好受,胸口依舊是窒悶着。
她雙手把把衣服遞上:「藺先生,衣服給你。」
「替他換上,他現在不宜動,只會扯動傷口。」褚珩用很平靜聲音說着一件很平常的事。
「褚醫生,是我嗎?」陸憂卻侷促了,不是她不想幫,可這男女授受不清的。
「不是你,難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