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墨臣拉着陸憂就走了麗舍咖啡廳,一直走到他的瑪莎拉蒂前才鬆開她的手。
他拉開門:「上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那麼忙。我搭公交車就好了。」陸憂覺得自己被他握過的手,掌心灼燙的驚人。
剛才他牽着自己時是那般的自然,自然到他們好像是情侶,是愛人一樣。可是當現在鬆開後,她卻顯得很尷尬,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周末。」藺墨臣提醒着她,卻早已經忘了自己還在加班,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在等着他回去主持,「聽話,上車。」
陸憂清澈的水眸看了他一眼,也不再矯情的拒絕,似乎也沒有理由去拒絕。
她彎腰坐進了車內,藺墨臣把車門關上,繞過車頭也上了車,一邊拉着安全帶:「系好安全帶。」
他坐上了車,陸憂只感覺到車內都是屬於他的氣息,無處不在,讓她特別得有壓迫感。
「哦。」陸憂咬了咬紅潤的唇瓣,像是聽話的寶寶照着他說的做。
藺墨臣發動了車子,方向盤往左一打,動作嫻熟自然,把車子匯入了車道里。
他認真的開着車,而陸憂也不敢開口說話,沉默讓車內空氣更低窒。
她很是小心的用眼角餘光去瞄了幾眼身側的男人,卻一不小心就沉迷於他的美色之中,不自覺的慢慢欣賞起來。
他的側臉線條完美,飽滿寬闊的額頭,挺直如峰的鼻樑,柔韌的薄唇,每一處都如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他就是有一種讓女人無法抵抗的魅力。他在白京市是神話一般存的人物,他沉靜內斂,高深莫測,風華絕代,又迷人優雅。
前方十字路口紅燈亮起。突然,車子剎車停止,沒注意的陸憂因為慣性而往前傾去,幸好繫着安全帶,才不至於撞在擋風玻璃上。如果不小心撞壞了,把她賣了都賠不起。
「剛才在想什麼?」他磁性醇厚的嗓音十分悅耳,在安靜的車廂內突兀地響起。
「我……」陸憂十指絞在一起,她一緊張就會這樣。
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難道實話說她是在偷看他的美色嗎?
他並沒有追問她下去,又道:「為什麼來相親?」
「嗯?」陸憂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爾後她想了想,答道,「想結婚了,所以要相親啊。」
「你想要結婚的話,應該有更好的選擇。而不是在那麼low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也降低了自己品味。」藺墨臣蹙眉,俊顏上一片嚴肅,仿佛是一個在教育着晚輩的長者,諄諄善誘,「池亦銘呢?」
陸憂驚訝他會提起池亦銘,看來他對她和池亦銘的關係很清楚,否則他不會問得這麼直接。
而池亦銘是她心底不願意揭開的那條傷疤,她只想深深的壓在心底,去忽視它便不會痛。原來她只是在逃避,而藺墨臣則在傷口上撒鹽。
「我不想提他。」陸憂把頭轉向窗外,看着玻璃上倒映着自己的臉。她接着轉移了話題,「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破壞我相親?」
「破壞?」藺墨臣唇角輕勾,自嘲般的笑了一下,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做了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明明是在解救你脫離苦海。你不必感謝我,我是助人為樂!」
助人為樂?是多管閒事好不好?
陸憂心裏是這麼想的,可是卻不敢點明,而是輕聲嘀咕着:「我明明就沒想過要感謝你。」
「陸小姐,你真的很會打擊人。不過我打擊那位low先生時,我明明有看到你在心裏偷笑。」藺墨臣微微傾身而來,仔細端詳着她好看的眉目,「長得也不差,就這麼急着想嫁人?」
陸憂覺得壓迫感更強了。他一靠近,她的心跳就會頻率紊亂。
她伸出手指去輕推他:「對,就是很急。」
經歷過池亦銘,她多少是對男人和感情失望了。
她現在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家人,只想母親的病能快快好起來。只要能讓母親高興的事情她都願意去試着做。
如果吳先生是一個真的想好好過日子的男人,她想她會答應交往試試。
只是這個極品吳先生和她的大嫂馮晶晶有得一拼,一個摳門無恥,一個尖酸刻薄。難道他們家鄉特產這種人?
25要不,把我賠給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