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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憂遲疑了一下,盯着唐詩一臉的笑意,心裏卻升起了戒備。
現在他們都不知道唐詩的失憶是真是假,而她表現上笑得那麼純真,可是她的心思又那麼的狠辣,甚至比起宋思蓓更加的縝密而精明。她是十足的心機婊。她已經吃過她一次虧了,讓藺家和藺重光對她的印象十分的惡劣,就算她不要乎藺家對她的看法,只在乎藺墨臣的想法,可是她也不允許別人這麼往她的身上抹黑,這對於她來說是一種侮辱,更是一種碾壓,她不能讓唐詩以為她毫無還手之力,否則她更會認為她沒有資格站在藺墨臣的身邊。
藺墨臣囑咐過她如果唐詩來找她,一定要小心,儘可能的躲遠一些最好。或者打電話告訴他讓他來解決。
陸憂很是小心翼翼,握緊了手中的包包。
她裝做沒事的樣子,輕步走了過去,站在她的跑車門前:「唐小姐,你找我?」
「對啊,我找的就是你啊。」唐詩笑得很甜無害,讓人無法把她和一個那麼有心計城府的女人不是的一起。
唐詩也換了新髮型,她飽滿的額頭被修剪的齊瀏海遮住,而額頭上的傷口也看不到了,所以也看不出她受傷。
陸憂的目光就落在她的傷口處,雖然看不到,卻也能感覺到一樣,而那天經歷的事情就像是昨天發生一般清晰。
「唐小姐找我做什麼?」陸憂問着她。
唐詩則推開了車門下車來,親熱的拉着她的手:「我找你當然是有好事的。走,上車再說。」
「唐小姐,我還有事要回家,如果你有事的話就在這裏說吧。」陸憂則不着痕跡地從她的手裏抽回了手。
唐詩的手裏空落落的,用有些失落的目光看着她:「你好像不太喜歡我?」
「唐小姐,我們這間的關係並不熟悉,所以也談不是什麼喜歡或者不喜歡。」陸憂保持着客套。
「我知道你一定是生我的氣了。」唐詩微微噘起了櫻桃的小嘴,「陸憂……我也該叫你一聲嫂子。我知道你和我哥結婚時我沒有去祝賀你們,我覺得自己這個做妹妹的太不稱職了。所以今天我想就是來給你賀喜加道歉的。你就不要生我的氣了。」
唐詩這態度完全是一百八十度,不,是三百六十度的轉變,讓她完全無法適應。
她的眼睛裏一片難過和歉意,她完全摸不清理頭腦了,這唐詩是真的變了嗎?真的是失憶了嗎?所以她就忘了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把那些惡劣的事情都忘了,現在依舊如小白免一樣純真是嗎?
唐詩見陸憂不說話,又繼續道:「我知道爺爺他並不太接受你們,你一定認為我也和爺爺一樣不承認你,其實你錯了,我從小到大都很喜歡墨臣這個哥哥。雖然他不是我親哥哥,但是他對我非常照顧,所以他喜歡的我就一定會喜歡會接受。」
「雖然他結婚了,從此以後他不再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哥哥了,他以後愛護的人也變成了你,我心裏多少還是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失落。畢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所以嫂子你也不要吃我的醋。但是我心裏更多的是替他感到高興。從小他和爺爺之間的矛盾就很深,我都怕他不會依爺爺的意思結婚生子,替藺家傳承香火,但是他和你結婚了,你一定要讓他心動的地方,所以我很慶幸以後有一個人可以照顧他,給他以後的人生溫暖和陽光。」
唐詩這一席話都是發自肺腑,她的眼睛裏有對藺墨臣的那種心疼,但並不是以前那種瘋狂的佔有欲以及對她的那種恨之入骨的仇恨。
她的表情更多的是難過,也有欣喜。就像是單純的孩子一樣。
陸憂從唐詩的表情和語言都找不到一絲裝的嫌疑,完全是很自然的表現。
如果一個人是假裝的,能違背自己的心思而掩藏住所有的恨與愛,那麼她只能說這個人能有多強大的抑制力和承受力。然後一般只有男人能做到這樣的。女人因為有妒嫉心所以很難做到這一點。
如果她不是假的,那麼這些表情就是從內心發出來的。
「唐小姐,你果真是這麼想的嗎?」陸憂疑慮地問着她,「你真的接受我和藺墨臣的這段婚姻,承認我是我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這個不需要我承認,你本來就是墨臣哥名正言順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