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染,星辰璀璨。
藺墨臣對陸憂溫柔淺語:「我們回家吧。」
「好。」陸憂淡淡應着。
這是最簡單也是最平凡的幸福,多少人和這樣的幸福擦肩而過,又有多少人一生不得。
而他們則會緊緊地握住彼此的手,然後堅定地往前走。
藺墨臣和陸憂一起牽手走向他的車,卻在幾步之遙時遇到了池亦銘,他正扶着一個女子,那名女子扶着池亦銘的車,長發垂落下來遮住了臉龐。
陸憂能一眼就判斷出這個女子不是宋雅蓓。但是她又覺得這個女人無比的眼熟,只是她的面容被遮住,所以一時記不想是哪一位。
而池亦銘剛抬眸就看到了陸憂和藺墨臣,以及藺墨臣摟住她的肩頭上的手。
他的眸子倏地一緊深暗,卻也隱藏得極深。
他站直了身體,身姿俊秀:「藺總,陸憂。既然在這裏遇到你們,那麼我就不必麻煩地送馮主管回家了。」
陸憂訝然的目光就落在了一直低着頭的女子身上,而她竟然是大嫂馮晶晶,看她連自己的身子都穩不住,扶着車子才勉強站穩,那雙腿都有發軟的跡象,再聞聞空氣中飄散的酒精味兒,看來應該是喝醉了。
雖然馮晶晶這個人不怎麼樣,但是她畢竟是自己大哥的妻子,是陸家的媳婦兒。陸家父母對她有恩,她不能做事不管。
「大嫂。」陸憂從藺墨臣的身邊邁開步子往馮晶晶而去,然後扶住了她。
馮晶晶被陸憂扶住,整個人就無力地依靠在了她的身上。她的頭靠在她的肩頭上,陸憂能用眼角的餘光看到馮晶晶的臉上染着醉意的紅雲,那股酒香深深地刺激着她的嗅覺。
「怎麼會喝這麼多酒?」陸憂蹙眉質問着池亦銘。
池亦銘的目光淡掃過一言不發的藺墨臣,然後無奈道:「陸憂,你是不知道現在商場的競爭有多激烈,若是再加上同行的噁心意打壓,更是舉步維艱。池氏現在壓力很大,要想生存下去,自然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我今天是和馮主管出來應酬客戶的,有求於人,所以對方難免會為難,我們也必須要敬酒,所以馮主管為了池氏付出,所以就賣力地喝就是想要得到一些回報。做人難,做一家公司更難,哪裏像藺總這麼輕鬆。」
池亦銘的言語中暗示着被藺墨臣打壓所以才會做這樣的事情,而導致這樣的結果藺墨臣的打壓是脫不了關係的。
陸憂自然也是聽懂了,畢竟池亦銘為了池氏的事情還來找過她,讓她幫忙勸勸藺墨臣放手。
「陪酒是公關部的事情,大嫂她是策劃部的,並不需要她來敬酒吧。」陸憂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對,是該公關部,但公關部就那麼多人,況且策劃的內容只有馮主管最清楚,她來講解給客戶聽是最好的。而且現在是非常時期,每一個員工都要儘自己所能為公司服務!」池亦銘如此道。
「就算是工作,池氏的高層就可以不護着員工嗎?」陸憂反問着池亦銘,「池二少,你是池總,更是一個男人,難道這一切都要讓一個弱女子去承擔嗎?這樣是不是太讓人心寒了?」
「在職場上就是這麼殘酷!想要往上爬不僅要付出努力,還要做出犧牲。池氏這一次受到這麼大的挫折只能一個當兩人用。」池亦銘俊秀的眉眼都帶着冷意,「況且池氏這一冰次的危機是因為誰而存在的!陸憂,你這麼說真的太無情了。」
池亦銘看向藺墨臣,輕諷着:「藺總真是一怒為紅顏,池某佩服!」
話中的諷刺讓陸憂緊抿着唇,扶着馮晶晶不知道要如何回駁。
「那是因為池二少你不懂愛,所以衝動不起來。」藺墨臣也輕諷着他,暗示性很強。
池亦銘臉色驟冷,輕咬牙關。
男人衝動不起來便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池亦銘,把池氏置於險境的罪魁禍首是誰,你自己心裏應該最清楚,不要這裏胡亂咬誰就是誰!」陸憂也憤怒了,「只是一點打壓就讓你們池氏如此不堪,池氏也不見得有多雄厚的力量,那些精英也不怎麼樣,只能說你們沒有本事!怨不得誰!」
「陸憂,如此說你才能心安理得,覺得不虧欠我是嗎?」池亦銘冷冷一笑,唇角一勾,「如果是這樣,那我允許你這麼想
134你不懂愛,所以衝動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