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傾挑眉,微眯着鳳眸盯着蘇漫,深幽的潭底意味不明,看不出喜怒。
蘇漫也回望着他,唇角的笑弧越發得加深,而且眼底的妖嬈恣意的綻放。
如紅艷的玫瑰一瓣一瓣的綻放開來,她美得很張揚,很勾人。
顧南傾覺得這一點蘇漫和別的女人不同,她不做作,她有什麼說什麼,很直。
「這裏少了人情味兒,顧總你這裏待久了,怕是對你的身體不好。」蘇漫的語詞果然夠犀利,完全不顧池家的臉面。
顧南傾的鳳眸里精芒微綻,薄唇玩味的勾着。
顧南傾傾身向蘇漫,唇瓣附在蘇漫的耳畔,半是玩笑半是認真:「蘇漫,我的身體好不好,你試試就知道了。」
「顧總,我還沒這麼飢不擇食。」蘇漫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輕點在顧南傾的肩上,保持着她那明艷的微笑,紅唇輕吐芬芳,「倒是顧總這麼急做什麼?」
「蘇漫,欲擒故縱的把戲對我來說沒用。」顧南傾拉下她輕撫着自己肩頭皺褶的手指,轉而對阮美嫻道,「池夫人,我見墨臣來了,先帶蘇漫去和他認識一下。」
蘇漫一向並不參加這種宴會,而這一次主動做他的女伴,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顧總,這邊請。我帶你去。」宋父宋正良在前面帶路。
顧南傾便拉着蘇漫往往貴賓包廂而去。
包廂里,藺墨臣和陸憂都在那裏坐着。
池父正在對藺墨臣說着好話:「藺總,藺太太,剛才若有失禮,招待不同的地方請你多包涵。」
「池總真是嚴重了,只要我太太開心,我一切都ok。」藺墨臣坐在沙發里,長臂伸展開來。
他句句都在表明着陸憂在他的心裏的位置的重要性。
池父看向陸憂,想到陸憂被池亦銘帶回池家時,他們對她的態度冰冷而惡劣,瞧不起她的出身,沒想到只是短短時間裏她就成為了藺墨臣的太太,這個城市裏最尊貴的人。連他都要對她低下頭來,巴結迎逢,這樣才能討得藺墨臣的歡心。
「藺總和藺太太過於低調,內人有眼不識泰山。藺總和藺太太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池父陪着笑。
陸憂看着池父那變化極速的嘴臉,想到第一次到池家時被他不屑時的輕蔑,想到此時她在藺墨臣身邊受到這樣高級的待遇。
她的心很悲涼,這就是世態炎涼!
這就是現實的社會!
身份和權勢是第一的!
陸憂的瞳孔中凝結起了冰屑,看不慣池父這種虛偽的嘴臉,尖銳的言語撕破他的笑臉:「池總,我記得上次去你說我這種低下的女人根本不配出現在池家,而我這個在你口中低下的女人現在不僅出現在了池宋兩家的訂婚宴上,還讓池總這麼低聲下氣說話。池總應該非常非常不習慣,是吧?」
池父本就神經緊繃小心翼翼,聽到陸憂這種話,更是汗如雨流,臉色已經不是難看二字可以形容,完全和調色盤一樣,青白紅黑的顏色都變化過。
「藺太太真是會說笑,呵呵……」池父臉上的笑容已經掛不住了。
池父不覺地又看了陸憂兩眼,有些不確定這就是那個站在池亦銘身邊,小鳥依的的陸憂。
她竟然會有如此銳利的一面,像是冰冷的鋒芒掃過,讓人膽顫心驚。
「池總,我說的是實話。」陸憂蛾眉輕擰着,狀似無害地看向身邊的藺墨臣,「老公,我在這裏怕是要礙了池總的眼,要不我先回去,你們好好說話。」
陸憂抓緊手裏的銀色手包,微笑着起身,似要離開。
池父急急站起身來,挪了一步,擋住了陸憂的去路:「藺太太,你就陪藺總在這裏坐坐,說會兒話,我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忙,就先失陪了。」
他知道只要陸憂一離開,藺墨臣也會走,所以唯一的辦法便是他自己主動自覺地離開。
「池總,今天是二少和二小姐的訂婚宴,你還是去忙吧,我有我太太陪我說話就行了。」藺墨臣端起面前上好的龍井茶輕抿了一口。
池父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連連點了點頭,然後匆匆離開。
陸憂盯着關上的門,有些失神,但也似乎鬆了一口氣。
「過來。」藺墨臣的手輕
63再叫一聲老公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