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墨臣握緊了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要給她一份安定的力量,想要她信任他。
陸憂的目光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中,心中微澀卻又泛着一絲的甘甜。
她曾經以為池亦銘會是她牽手一起走過人生的那個男人。
她以為他們之間的感情可以超越身份的距離,可以戰勝父母的反對。
她總是會想,他們也可以如所有平凡的男女一樣生活。每天一起上下班,一起做飯,一起晚安。只要兩個人相信對方,那麼一切都不會成問題。
只要他的心裏有她,在她的身邊寵着她護着她,那麼就是最大的幸福。
如今池亦銘和宋雅蓓訂婚了,他們門當戶對,他們感情深重,他們被世人看好。
而她也成了藺墨臣的妻子,這個條件好過池亦銘一千倍,一萬倍的優秀男人給了池亦銘不能給她的寵愛與婚姻。這讓她覺得仿佛是在做夢。
世事難料,一切都不再是原來設想的模樣。
可是她卻沒有感到難過,卻有一種慶幸在心裏升起。
幸好她沒有嫁給池亦銘,幸好她看清楚了他對她的虛偽和冷酷。
幸好現在此刻握着她的手是藺墨臣,在他在自己面前撕去那份婚前協議書和早早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時,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的心並不如傳聞中的那般狠戾。
陸憂的目光從他們相握的手上抬起來,移到了藺墨臣的臉上,每一寸線條都是上帝精心的傑作。
男人也正看着她,深潭裏星光柔和,與她的目光深深糾纏。
他緩緩扯開嘴角,笑得和煦而明媚:「藺太太,藺先生帥氣多金,也是青年俊才,嫁給他的絕對不吃虧。想要什麼樣的婚禮告訴我,都能滿足你。」
「藺先生,這樣挺好。」陸憂並不奢求什麼盛世婚禮,對於她而言,那些都只是形式,「我享受現在這樣的狀態。」
雖然剛才的門口的接待處藺墨臣為她正名掀起了不小的風波,但也畢竟是當時在那裏的少數人知道她的身份。
如果真的把婚禮一舉行,那麼全城都會知道她和藺墨臣的關係,那就別想安生了。
她更不想仗着藺太太的身份而獲得任何優待,她想要如他一樣努力奮鬥出屬於自己的一番事業。
她在領證的時候說過她不要婚禮也不辦酒席,現在亦然。
「藺太太,一個婚禮真的不用替我省。」藺墨臣勸着她,深邃的眼潭像是千年幽深的古井。
「藺先生,一個婚禮真的不用太計較。」陸憂輕眨了兩下眼睛,俏皮而可愛。
「聽說女人都期待自己穿上婚紗,因為那一刻是女人最美最幸福的時候。」藺墨臣薄唇輕吐着每個女人心中的美夢,卻也在幻想着陸憂穿上婚紗的模樣會是怎麼樣的美麗撩人,「我不想委屈你,一點點都不想。那樣只會證明我的無能。」
「藺先生,你很厲害,一點都不無能。」陸憂抬手輕挽着他的手臂,誇讚着他。
藺墨臣眼眸微睜,眉峰挑起,潭底捲起了曖昧的漩渦:「藺太太你都還沒試過我的技術,怎麼知道我很厲害?難道是靠幻想嗎?這樣對身體不好!」
他永遠都可以一本正經的曲解陸憂話里的意思,把好話變成葷段子。
這單純的陸憂哪裏會是他的對手,除了臉紅還是臉紅。
「藺先生,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非要這樣和我說話才開心嗎?」陸憂深吸一口氣,轉開臉不去看他那張笑得得意的臉。
斯文敗類說得就是藺墨臣這樣的男人!
陸憂的右手邊坐的就是蘇漫,她一轉頭就對上了蘇漫的目光。
蘇漫什麼都沒說,只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陸憂和藺墨臣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人,陸憂只有被藺墨臣碾壓的份,而她也是愛莫能助。
藺墨臣拿起桌上的紅酒,舉到了陸憂的面前:「藺太太,我錯了,自罰一杯。」
「你——」陸憂轉頭,看到藺墨臣已經微仰着頭,把高腳杯里小半指高的紅酒飲盡。
他把酒杯輕放下:「別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若是心裏不舒服回家任罰。」
「嘖嘖嘖……」顧南傾見藺墨臣在陸憂面前完全收斂了平日裏的鋒芒
67藺太太把藺先生調教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