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了一會兒話,邱梅花招呼許英和劉明達去休息。
劉明達和許英坐了幾天的車,確實很累,過了最初的興奮勁,二人都有了困意,就是有心多說會話,那哈欠都止不住。
反正明天也不走,不必非急在這一晚上,許英和劉明達順從了安排。
許英領着劉明達去了她結婚前睡的屋子。
許家原本是三間的瓦房,後來不夠住,又在旁邊接了兩間的平房。
現在瓦房的裏屋住的許臣和邱梅花。
外屋的牀上睡的許偉和許輝兩兄弟。
平房的裏屋是放糧食和雜物的地方,外間原來就是許英的。
裏面有一張許臣做的木頭牀,有一張桌子,加一把凳子,除了這個就別無它物了。
等邱梅花出去,許英鎖了門,這邊劉明達已經搓着手脫了衣裳要上牀了。
許英看到咧嘴一笑,心裏數着1、2、3。
她剛數到三,劉明達一下就從牀上跳了下來。
「冷,好涼,好涼。」
劉明達呲牙咧嘴的不住跺着腳。
許英捂住嘴笑了起來。
「壞英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被窩是涼的啊,不早告訴我,是不是想看我笑話啊。」
劉明達一把拉住了許英,把許英拉到了他的懷內。用他的大手捏了許英的鼻子一下,以示懲罰。
許英拍了劉明達的大手以下,皺了皺鼻子。
「我們這裏可不比咱們那邊,那邊是熱炕,啥時間進被窩都是熱的,這邊被窩是冷的,常常睡到半夜被窩都沒暖熱,我到半夜都不敢翻身,因為身子那邊太涼,一翻身,好不容易暖的熱乎氣就沒了。誰讓你這麼快就脫衣裳啊,得先暖和會被窩才行。」
許英拉了被子,二人進了被窩一邊說着閒話。
身子底下的牀是冰冷的,一如記憶里的感覺。不過現在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她倒沒有了那種無邊冷寂的感覺了。
「這麼多年你就一直這樣睡的?得多冷啊。」
劉明達眼內閃過了心疼,緊緊的摟着自己的媳婦,用自己的體溫,溫暖着她。
「習慣吧。就像黑北的冬天那天冷,你們一天天的過來不也習慣了。我小時候怕冷被窩,那時間有我奶奶幫着我暖,每次都是她先給我把被窩暖熱了我才進被窩去睡,後來奶奶去世了,我也大了,總不能讓我媽幫着暖,我就自己睡,剛開始很不習慣,冷的我一個人躲在被窩裏面哭。可後來也就習慣了。」
許英低聲訴說着,想起了過世的奶奶,她的語氣有些低沉,若是奶奶還活着,知道自己嫁的好,她一定會很欣慰的。
「以後有我,我給你暖。」
劉明達摟着許英,說話的聲音不大,可讓許英感覺到了安心。
現在她又有了一個肩膀讓她依靠,給她遮風避雨的港灣。
兩個人低聲說着說着慢慢的進入了夢鄉。實在是因為這幾天在火車上都沒有睡好。
這一夜許英睡的很沉,她並沒有感覺到冷,也許是因為身邊有人溫暖着她吧。
清晨許英迷迷糊糊的好像感覺有人。
會是誰呢?
自己在哪兒呢?
許英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看着熟悉又有點陌生的環境,她的眼睛有些發直。好幾秒後她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娘家呢。
她失笑,瞧自己這一驚一乍的。
剛才怎麼會感覺有人呢,她往牀頭桌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看許英差點大叫起來。
原來不是她的錯覺,是真的有人呢。
這不,她的媽媽邱梅花正一臉笑的站在牀頭的桌子處看着她呢。
「醒了?」
邱梅花的聲音壓的很低。
「媽。」
許英有些吶吶的叫着。昨天她不是鎖門了嗎?媽媽怎麼進來了?
也是,這是家裏。媽肯定有鑰匙,能進來也不奇怪,以前媽不就是總這樣進來喊自己嗎?可能是現在結婚了,有點不習慣吧,主要是身邊還睡着一個人,這也幸好是冬天,都穿了不少的衣裳,這要是夏天,可真會尷尬呢。
「我給你和明達打好雞蛋茶了,你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