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英看了看水桶里的泥鰍和鱔魚,這是賣魚的老闆特地給她弄的,昨天才送來,因為不知道全哥他們什麼時間來,她養在了水桶內。
「這咋弄?活着就扔下鍋去煮?」
張如從來沒有做過這個,感覺無法下手。
「舅媽,你幫我準備剁一隻雞,準備點寬粉條,準備兩條魚,在準備幾個特色的小菜,這泥鰍和鱔魚您別管了,我來收拾。」
許英說了她要的東西,然後拿了個菜板,往菜板上釘了個釘子。
張如準備的時間偷看許英。
許英抓着黏唧唧滑溜溜的鱔魚尾部,用力把鱔魚的頭部往菜板上一摔,鱔魚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死了,反正不動彈了,然後她把鱔魚的頭部掛在了釘子上,左手拉直鱔魚尾部,右手持刀片從魚頸部戳入,緊貼魚脊骨快速的由上向下順着魚肚劃至魚尾,等拋開後,許英取出內臟,翻轉魚身後用相同方法劃割魚骨兩邊,以剔除鱔骨,這樣便可製得一條完整的鱔魚肉。
看着許英利索的動作,看着滿是血跡的菜板,張如急忙扭過了頭,不敢看了,這場面實在是太血腥了,也不知道英子是咋忍受的,張如搖頭,要是自己,自己肯定是做不來的,她不再看許英,專心干自己的活。
其實說起來許英難道就喜歡這樣的場面嗎?難道她就是天生的女漢子嗎?
不是。
許英原來非常怕這種軟唧唧的爬行動物,特別是蛇,見了都要渾身哆嗦的。
剛到飯店做服務員的時間,看到切菜的師傅殺鱔魚泥鰍,她也覺得血腥,覺得受不了,甚至看的想吐。
可後來自己開了店,客人點什麼,你就得做什麼,這也沒有。那也不會,時間久了,誰還會來你這裏吃飯?
於是許英被逼着學習。
開始的時間她常常會吐,會弄傷自己的手指。可時間久了,練了下來,許英麻木了,就像殺魚,殺雞一樣。她就沒有什麼感覺了。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她一個人漂泊,一切都靠自己,所以磨練出來的。
當然這又和給人扎針不同,因為再怎麼這些是動物,是被人吃的,而給人扎針,那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許英殺好了泥鰍和鱔魚,用水沖洗乾淨。地上也稍微收拾了一下,等會她會好好收拾乾淨的。
「英子,這還有幾條呢?咋就不要了。」
張如指指盆子裏被許英扔掉的泥鰍和鱔魚。都是好的呢。
「那幾條都是死的,不能用了。」
許英一邊清洗一邊答了一句。
「怪可惜的,要不咱們自己吃了?」
張如覺得有些心疼。
「可別,這鱔魚一死,血可的有毒的,不能吃,不但味道不好,對身體也不好,咱們不差這點。」
許英急忙阻止。
「哦,好。那就不要了。」
張如縮回了要撿起泥鰍鱔魚的手,要是把人吃出毛病可是划不來。
許英做了鱔魚火鍋,裏面配了老黃瓜,酸筍和醃菜。
黃瓜長老以後就不是甜甜脆脆的口感了。略微帶着一絲的酸氣,可配到鍋子內,卻別有一翻風味。
酸筍配在鍋子裏也好吃,另外這醃菜這邊是沒有的,是許英從外地人開的乾貨店裏買來的,配鱔魚火鍋來吃。那是絕配。
「聞着還怪香的,英子,我看你做的多,晌午留出來一份,咱們也嘗嘗吧。」
張如沒想到鱔魚也能出這樣的香味。
「行啊。」
許英自己也覺得饞了。
燉着鱔魚,這邊許英又做了大盤雞,裏面放的是寬粉。這東西也算是特色,口味也相當不錯,也可以再煮點麵條放裏面,沾湯一吃,讓人吃了還想吃
另外她做了干煸泥鰍。
有了鱔魚做鍋子,泥鰍干煸的話,吃起來口感和鱔魚是兩回事,干煸的更香,也更酥脆。
張如嘗了一條,直點頭,沒想到這東西這麼好吃,以前他們都不稀得吃,看來還是因為不會做啊。
等鍋子上去了,許英又炒了幾個特色的小菜。
「嫂子,嫂子,那鱔魚鍋被吃空了,他們說再來一份。」
趙靜跑到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