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個正常的聲音,卻讓許英起了不可思議的反應。
她根本就沒聽清楚對方話里的意思,她只是聽到這個聲音,她不由自主的腦子嗡嗡亂想,血液往頭頂沖。
這個聲音她無法忘記,因為這個聲音曾經好幾年都是自己的夢魘。
「嫂子,嫂子,你怎麼啦。」
劉明遠正說話呢,看嫂子情形不對,連喊了許英幾聲,許英都沒有聽見。
「啊,嗯,怎麼了?」
好一會兒許英才回過神來,可她的臉上不像平時那樣淡定從容,好像大病初癒一般沒有了血色,看着有些蒼白。
劉明遠擔憂的看着自己的嫂子,剛想說點什麼,這時又進屋了兩個人。
這兩人為首的一個四十來歲,看着有些黑,應該就是賣杭州小籠包的男主人,也就是這個鋪子的老闆。
他後面還跟着一個年輕的男子。
男子二十三四,身高一米七八左右,不胖不瘦顯得很勻稱。
他的皮膚較白,眉毛又黑又濃,眼睛很大,是那種標準的大眼睛,雙眼皮也很明顯。
他的眼睫毛很長,眼珠黑亮,眼睛一眨,眼睫毛忽閃忽閃的能忽閃到人的心裏去。
挺直的鼻子,嘴不大不小剛合適。
這個男人是漂亮的,是俊美的,要是穿上古裝,那就是一個翩翩少年郎。
即便是現代,他也很好看,用後來人的話說,這是一個小白臉。
許英握了一下拳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很想衝上前狠狠的甩這個男人幾巴掌,踹他幾腳。
她更想報復這個男人,讓他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可看着對方那年輕的臉,她無法和記憶中那醜惡的嘴臉重合。
這輩子才剛開始,什麼事都還沒有什麼。他根本什麼都沒有做。
自己所恨的人是上輩子的事了,這輩子還沒有開始,他對於自己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
許英連告訴自己幾遍。她終於冷靜下來,腦子也恢復了清明。
看剛才話的意思,他也是來租這個門臉的。
是了,他也是杭州人,在東北做點生意。他把浙江那邊的特產運過來賣,又把東北的特產運到浙江那邊賣,這樣倒騰着賺取利潤。
自己好像聽他說過,他生意開始好就是在早市這裏租到了一個不錯的門臉,才慢慢做了起來。
他說的應該就是這個門臉了。
想起上輩子,許英的血液發冷,眸子也發冷,這輩子自己不會再傻了,即便他比上輩子提早出現了幾年。這一輩子自己絕不會再被他甜言蜜語所騙,因為自己有劉明達。心裏不會再裝下別人。
「你們這是?」
那小籠包的老闆看着許英和劉明達有些不解。
「是這樣的……」
他的媳婦也就是老闆娘急忙過來拉住他,把許英和劉明達的來意說了一遍。
老闆聽完直皺眉,房東介紹來的人,說好把房子給他們,可自己又找了這個同鄉過來,這一個店也不能盤給兩家啊。這不等於是把一個閨女許配兩家了嗎。
按說兩邊都給租金,不管是誰租,都少不了他的錢,可他心裏要偏向自己的同鄉一些。一個地方的,來這裏混。他希望同鄉能好。
可對方是房東找來的人,要是房東一心想把房子租給他們,自己就算是給了同鄉,到期以後。房東還是可以把房子收回去。
這事咋就這麼巧。不好辦啊。
「兄弟,你看這事弄的,我就想着把這門市給你,都沒有貼租的標籤,哪想到房東找了人來,你說說這可咋好。」
老闆深色間有些為難。
「沒事。沒事,大哥,這不怪你,你能想着兄弟,兄弟很感激了,不管成不成,兄弟都承了你這份人情。這事這麼巧也是緣分,我看看和這位兄弟和妹子商量下,咱們不急。」
小白臉急忙安慰對方。
從進門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許英的身上。
好清純,好水靈的一個妹子。那皮膚嫩的都能掐出水來。那眼睛像是會勾魂一樣。
看年紀不大,也不知道結婚沒有,她身邊那個應該不是她的丈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