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吳耀,25歲,目前在一家保險公司做推銷員。
在帝都這種看文憑吃飯的地方,我一個只有初中文化水平的人根本找不到什麼體面工作。好在推銷員沒什麼門檻,收入也還可以,再加上我這個人屬於知足常樂的類型,所以日子勉強混得過去。
可是,最近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的一個女人,卻嚴重地影響到了我的正常生活。
我住在崇文老胡同一座獨棟的二層小樓里,房東是個姓陳的胖子。
我告訴他我父母雙亡,我爺因為車禍成了植物人,現在全靠我的收入來維持他的生命。陳胖子見我年輕可憐我,所以就把一間帶陽台的房間免費租給了我,一個月只收幾十塊塊的水電費。
那天我下班回來,還沒進樓就看到了一輛寶馬z4停在樓下。
我在這邊已經住了半年了,樓里絕對沒有人開得起這種豪車。不過我也累了一天了,所以並沒有多想,直接上了二樓,回到我租的房子。
剛一開門,我看到房東陳胖子正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屋子裏瀰漫着一股濃濃的香水味。
那女人留着一頭巧克力色的披肩捲髮,眼睛很大,眼角微微有些下垂,看起來就像漫畫裏楚楚可憐的美少女。
她身上穿了條白色裹身短裙,領口開的很低,深邃的事業線清晰可見。相比之下,旁邊穿着大褲衩、人字拖的陳胖子完全屬於另一個畫風。
「你可算回來了,我剛要給你打電話。」陳胖子見我進了屋,立刻甩着肥肚子小跑過來,一邊拍着我的肩膀一邊咧着嘴乾笑着說:「吳耀啊,那個……怎麼說呢,這房子你大概是不能繼續住了。」
「不能住了?什麼意思?!」我詫異地問道,然後偷眼看了下沙發那裏的女人。
「是這樣的,整個樓都讓這位藍沁藍老闆給買下來了,她的意思是,希望咱們樓里的所有人今天全都搬走。」
「今天就搬?這太突然了吧?」我皺着眉問。
「是挺突然的,不過藍老闆能給你一筆違約金。」
「陳哥,你也知道我的特殊情況,突然就讓我搬走,我到哪……」
我這邊正說着,在沙發上的女人忽然站了起來,直接從手包里拿出一沓人民幣朝我一遞。
「這有五千塊錢,夠你在附近找個快捷酒店住上幾個星期的。你今天搬走,東西如果不想要了可以放這兒,我會自己處理。」她說話的語氣高高在上,甚至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沒去接那錢,只是朝着那女人道:「藍老闆,我知道現在你是屋主了,這五千塊錢在你看來可能根本算不了什麼。但是窮人也是有尊嚴的,你跟人說話的時候,難道不應該看着對方嗎?」
「嫌錢少吧?哼,你們這種人……」她很不屑地哼笑了一聲,隨後又從手包里拿出了一個支票本,「說吧,你想要多少?」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在今年二月簽過租房合同了,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就算房主換人了,我也有權利繼續租下去。」我堅持着說道,同時也有意無意地朝着她的領口掃上幾眼。
「你煩不煩?都讓你開價了,五千不行,那給你一萬總可以了吧,拿着錢,今天就滾出去。」這女人唰唰唰幾筆寫完了支票,直接甩到了我臉上。
我接住了支票,然後同樣哼笑了一下,「哼,你叫藍沁是吧?樓下的寶馬是你的,對吧?是不是覺着自己很有錢,自己特別牛b,所有人就都得對你俯首帖耳?今天爺就告訴你一下,什麼叫千金難買爺樂意!」說着,我當着她的面把支票咔嚓一聲撕成了兩半。
「想讓我搬家?可以,等明年二月合同到期再說!」甩下這句話,我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把房門咣當一關,鎖頭用力一扭。
陳胖子愣了一下趕緊過來敲門,讓我開門再商量商量,見我不應聲了,他又開始打我的手機。我索性把手機一關,然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傍晚,搬家公司的大卡車開到了胡同口,七、八個工人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個多小時。我在陽台那看了一下,這些工人把樓里的桌椅、床鋪、家具等等統統搬走了,接着又將好多黑色的木頭箱子抬進了樓里。
搬家工人一直折騰到九點半,樓里這才安靜了下來。我推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