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到這輛車體充滿刮痕的黑色豐田旁邊,敲了敲車門,叫道:「檢查,下車,快點!」
車內沒有反應。
「檢查,我要打開車門了!」警察臉色有點難看,聲音一沉,往下腰探身往車窗里看去。
只見一對情侶正在熱吻,纏纏綿綿,十分火熱。
警察一愣,旋即勃然大怒,猛地敲打車門,讓兩個情侶分開,下車檢查。
黑色豐田車內熱吻的情侶趕忙分開,男的一臉尷尬,女的則是一臉羞紅,同時二人又驚又羞的同時,十分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
下車後,男的一句話沒說,女的問警察發生了什麼,警察隨便敷衍幾句,拿出一幅畫像,和男的比對了一下,揮了揮,讓二人上車,然後自己走向下一輛車。
二人小聲抱怨,再次驅車,揚長而去。
沒開多遠,男的在臉上一抹,撕下了一張薄薄的人臉皮,正是葉玄府。
「你不揭開嗎?」葉玄府好奇得問道。
「我想多戴一會兒,體會着這種奇妙的感覺。」女的開口,她正是土御門黃泉。
「奇妙的感覺?」
「一張人皮罩在臉上,像是戴了一張面具,可是別人又不知道我是戴了一張惟妙惟肖的面具。」土御門黃泉淡淡得說道。
葉玄府驀地一愣,旋即若有所思。
土御門黃泉說的簡單,但是葉玄府總能感覺到什麼,也許把土御門黃泉的身份想成是一道式神,也許會有更多感慨吧。
有了葉玄府提供的人臉皮面具,順利穿越了諸多封鎖線,來到了和歌山縣外,土御門黃泉摘下了面具,還給了葉玄府。
「對了,其實我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
「這個問題困惑了我一路。」
「什麼問題。」
「他們又沒有我的畫像,為什麼也要給我戴上面具呢?而且……給我戴面具為什麼還要吻我呢?雖然我只是一道式神,但我代表了本體,屬於她的意志。」土御門黃泉問道。
葉玄府臉色頓時一窘,不知道該怎麼解答。
「算了,無所謂。」土御門黃泉搖了搖頭道。
黑色的豐田穿越在道路上,不知不覺開到了鄉野小道。
葉玄府反正也不知道路,任由土御門黃泉開着車,自己欣賞着車窗外的風景,怡然自得,完全沒有前夜可怕的魔王的影子。
葉玄府徹底放開心神,若有感悟,心情愉悅。
這時,土御門黃泉停下了車。
「怎麼了?」葉玄府好奇地問道。
土御門黃泉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小店,道:「我要吃冰棍。」
「啥?」
葉玄府一愣。
「冰棍!」土御門黃泉用標準的華國語說道。
「冰棍……」葉玄府發窘,想了想,這一路上還真多虧了土御門黃泉,於是開門下車,去那個不遠處的小店買冰棍去了。
「他不會日語,身上又沒有多少錢了,最為重要的是這裏夠偏僻的,想來應該可以『困住』他幾天了。」土御門黃泉低語,後車鏡中折射出她的面靨,眼神中似乎有一絲憂鬱。
「黃泉!」
葉玄府興高采烈得走出小店,一手拿着一根冰棍,愉快地叫道,結果驀地怔住。
「車呢?」
「我去,車呢!」
「車!車去哪裏了啊!」
葉玄府徹底愣住了,徹底懵逼了,怎麼轉身買個冰棍的工夫,人和車都不見了呢?
「什麼情況!」
「三清天尊,請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啊!」葉玄府徹底呆住了,抓着兩根冰棍,站在馬路邊。
往前眺望,再往後眺望,完全看不見黑色豐田車的蹤影,消失了……或者說土御門以最快的速度把車開走了。
葉玄府站在那裏,吃着那根買給自己的冰棍,另一根買給土御門黃泉的冰棍,任由它融化,冰涼而又滑膩的冰水流淌了手背、手心,滴落在地上。
良久,葉玄府吃完了冰棍,另一個手的冰棍也融化的只剩下木棍。
過一會兒,他站起身來,默默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