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磅礴浩瀚,丹邊夭沿。仿佛永遠不可撼動的赤量大海。就眾人的眼前,豁然分開。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沒有排山壓卵的威勢,默默地,不停歇地,排擠、疊高,最終出現在面前的。卻是乾涸的海底,寬敞的大道,還有兩側高聳的蔚藍牆垣。
條海底大道,就這麼憑空生成,震撼現世。
間或有一兩條游魚,躲閃不及掉落其中,「撲哧撲哧」地,在仍稍稍顯得泥濘的海底大道上撲騰着。給眼前的震撼場面,增添了點活性。
曹煮的動作卻並未隨着海底大道的出現而停止,渾身熱氣蒸騰在頭頂凝成了一片白霧,顯然已將靈力催動到了極致。
只見他大喝一聲,脖頸和額頭之上青筋畢露的同時,一組一百零八杆旗幡應聲飛出。
旗幡一飛出乾坤袋,便化作了一百零八道黑光,瞬間飛到海底大道的盡頭處,隨即轟然落下。
它們並非隨意而落,而是以某種玄妙的規律,分先後順序定左右座次排列,待黑光斂收,旗幡再現的時候。已然成了一座奧妙無窮的陣法。
手勢變幻,印訣翻飛。
曹煮身子隨之扭動,看上去就像某種祈求上天的舞蹈一般,身姿優美動作才柔並濟,一靜一凝間,便有一道光華從指尖閃現,隨即投向一百零八杆旗幡組成的大陣之中。
「諸天星力!」
個玄妙莫測的聲音響起,既似在耳側,又像來自遙遠的天際,似近而遠,溝通無垠。
「應!」
字透出,靜止的旗幡大陣緩緩開動,望上去一片空凜,又有清冷光華閃爍。
就在曹壽「應」字出口的同時。張凡隱約中便見,天際幾點幽芒閃動,一瞬間好似燃燒着什麼,光輝大亮,朗朗白晝竟不能遮蓋。
白日繁星,不過頃刻,便又隱於茫茫天際,代之的是旗幡之上星輝耀目,仿佛群星自天上墜落,被旗幡捕捉了一般。
「乾天坤地!」
星輝方才穩定,如烙印一般顯現於旗幡之上,既空洞又沉凝的聲音再次響惡
「移!」
轟隆隆心
伴隨聲巨夫的響動,佈陣旗幡緩緩移動了起來,緩慢而沉凝,好似攜帶着萬斤泥沙,又像是身負社稷之沉。
絲絲某種東西開裂的聲音,隨着旗幡運轉乍現,繼而陣法空間扭曲。旗幡之前的一片迷濛搖曳,好似沙上城堡,隨時可能崩塌。
「日月齊輝!」
「破!」
頃刻間,大陣之上,光輝奪目。日之耀月之華齊齊顯現,大陣流轉極速,轟鳴聲震耳欲聾,即便是兩邊大海牆垣。也在微微晃動,仿佛隨時可能將億萬斤的海水,一瀉而下。
海底大道的盡頭處,聲聲裂帛似的響動漸漸傳出,由低到高,由緩轉急,即便是轟鳴聲陣陣,亦不能掩蓋。
片刻之後,一個黑幽幽的洞口,不過一人高低寬窄,伴隨着聲聲異響,如同撕裂空間一般,突兀地出現到了大陣的盡頭處。
「以陣破陣!」
看着眼前的種種變化,以及最後出現到洞府入口,張凡心中陡然生出感慨。
本以為曹煮是有什麼入陣法器之類的東西,才能自由出入古仙洞府的。不想居然是用以陣破陣這般暴力的方法。
眼前的這一切,與當年他參加無回谷試煉前,四大結丹宗師合力運轉陣法的情形相仿佛,不同的是。四位宗師當時還要維持陣法三月之久。所需的靈力消耗遠遠不是一個築基修士所能承擔的。
即便是如此,曹煮此時的作為,也算是驚世駭俗了,至少其餘的五人包括張凡在內,沒人再敢以修為輕視於他。
這等手筆,已經稱得上是陣道宗師了。
就在眾人為眼前的情況目瞪口呆。或見得洞府入口露出喜色的時候。曹煮忽然大聲吼叫了起來:
「快,我撐不下去了!」
說到後面,已然漸漸露出聲嘶力竭之感。
因為修為墊底的緣故,自始至終曹煮在五人面前都顯得彬彬有禮,不敢忤逆,但此時的一聲大吼,卻再顧不得什麼了,粗聲大氣無絲毫客氣可言。
眼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