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教派眾多,道家內有兩大教:截教與闡教。而三界中人界有一大教:全真教。全真教以太上老君為太祖,以東華帝君王玄甫為始祖。其下分南北兩宗,北宗又以上八仙中的鐘離權、呂洞賓為首而南宗的五位祖師為張伯端、石泰、薛式、陳楠、白玉蟾,這些人都是天界中金仙,實力修為都在八戒之上。
朱大力得罪的全真教,乃是南宗的一個小分支,宗主名林浩,宗內奉劍祖呂洞賓為祖師,主修劍術。
雖然是全真教內的一個並不起眼的小分支,但是在這一域的修士們的心中,卻依然是難以進入的名門大派。
那抓走朱大力的內門弟子名叫龔天璽,還沒有修煉成體內金丹,乃是辟穀期的頂尖高手。辟穀,是道家修為的一個境界,就是可以通過空氣和水來吸取天地精華供養自己的身體所需要的營養,脫離了吃飯的凡人境界,進入了食氣的修道之境。食氣的修士,已經不是凡人。御劍飛行自然不在話下。
龔天璽帶領的這一批內門弟子,個個都是食氣的修士,在凡人的眼裏,這些不用吃飯就能來去自如的道士,已經不是凡人,而是神仙。
這些內門弟子在全真教里什麼都不是,但是在外面的凡人眼裏,在自己的籍貫出處,個個都是人人羨慕的飛仙。
龔天璽抓住了朱大力,自如大喜,這是奇功一件,沒準宗主林浩一高興,賜予一本全真教的修煉秘籍,或者是一枚金丹,那就太好了。
朱大力看龔天璽帶着自己向南邊飛去,前面一望無際,並無任何山峰,卻是平原一片。這並不是朱大力去推倒三清神像的城市,而是在向偏遠荒涼之地而去。
朱大力道:「道兄,你要帶我去何處?」
「去我全真教的總壇。」龔天璽說道。
全真教的總壇和各地的分所都不在城市裏設置,在城市裏的全真教道觀,都不過是吸收外門弟子和接受老百姓香火捐贈們的一個場所,那裏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剛晉級為內地弟子的一個新手負責看管管理,真正弟子們的修煉,都是在野外。
朱大力道:「我這眼睛能看千里遠,卻看不見有什麼仙山勝境,你是不是在騙我?」
龔天璽冷笑:「我全真教名門大派,每一處都有玄陣掩人耳目,豈是你這小小孩童能夠識破的。」
朱大力心裏一震。
他本以為自己學了變化神通就可以天下無敵,誰知道全真教還有玄陣。這陣法,師父可是一點都沒有教過他。
朱大力終於有點天外有天的覺悟了。
「道長,你們全真教真正的山門,都隱藏在玄陣裏面?」他心中很有些不相信。
龔天璽冷笑:「你這小孩除了力氣大,卻原來什麼都不知道,告訴你,就算是綿延千里的大山萬里的大河,我們的宗主布一個玄陣,都能把那山脈和河流隱去。你要不懂玄陣秘訣,就算你神力通天,找遍山山水水,也找不到那千山完大河的半點影子。」
朱大力聽這玄陣如此厲害,心中發癢,心想自己要能學到如此陣法,那豈不是妙哉?布個陣勢,就能把高老莊從大地上隱藏掉,這豈不是很好玩。如果兩國開戰,布個玄陣,把一個國家給隱藏了,另外一個國家的軍隊過來交戰,什麼都找不着,豈不是會嚇死對方。這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最好辦法吧。哎,不知道我師父會不會道門陣法?也不知道那戲弄我的大仙會不會道門陣法。
朱大力對道門陣法起了仰慕之心,覺得騰雲駕霧和變化無窮的神通都太低級了,要學會陣法那就太棒了。
朱大力道:「道長,陣法除了能隱藏群山,還能有什麼用?」
龔天璽哈哈大笑:「小子,陣法能召請天上黃巾力士為我所用,能獵殺妖魔鬼怪,一個人精通陣法,能對付成千上萬的敵人。」
朱大力道:「道長的宗主可是一個會如此玄妙陣法的人?」
龔天璽傲然說道:「那是自然。」
朱大力大喜,雙手輕輕一掙,捆住他的牛筋寸寸斷裂,他獲得自由,對目瞪口呆的龔天璽說道:「你快帶我去,我要拜你們的宗主為師,學習陣法。」
龔天璽心中畏懼朱大力,連忙退開,手裏寶劍舉起來,他身邊的三十多個師兄弟都是舉起寶劍,以劍陣圍住朱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