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識抬舉!老米,就算你想一死了之來逃避現實,我卻偏偏要不稱你的意!但凡我想要知道的東西,沒有人能阻擋得了,連你也不行!天罡搜魂*!」秦抒泰氣哼哼的伸手點了米鷂深的肩井穴和氣海穴兩處,令對方不能動彈也不能使用真元,主要目的當然是防止對方自爆的,然後把右手按在對方的頭頂,準備使出天罡搜魂*進行搜魂。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道黑霧從鬼冥神鍾內噝噝的噴射出來,形成一個模糊的人影站立在秦抒泰的對面,朗朗的聲音繼續說道:「老秦,即使你沒有把我們當成兄弟,難道千年的感情,你就可以這樣捨棄?不要忘記鬼府是我們共同的家,如同一家人的我們,為何非要自相殘殺不可呢?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回頭是岸啊!」
秦抒泰情不自禁嚇得鬆開按着米鷂深的手,噔噔的後退了兩步,驚恐的望着模糊的人影,詫異道:「是你溫良?你竟然藏在鬼冥神鍾里?哈哈,原來你一直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藏着,真的好算計啊!別跟我說什麼大道理,那些我都懂,可你何時把我當成家人過?貓哭耗子假慈悲,大話誰都會說,有本事就顯出真身來,讓我領教一代鬼王的絕技吧!」秦抒泰以大笑來掩飾心中的恐懼,右手揮出一道氣勁,襲向模糊的人影,嘭的一聲把人影打散。
轉瞬之間黑霧又重聚成人影,懺悔的說道:「老秦,你遇見的幾次難處我也聽說過,沒有及時的伸出援手,是我的錯!事情發生後無論我們怎麼問你,你卻始終隻字不提,你讓我們如何幫你呢?大凡修道之人都會歷經挫折磨難,能經受得住才能走得更高更遠,可這也不是你背棄我們的理由啊!如今這場劫難讓鬼府許多人家破人亡,你又於心何忍呢?」
「往事不提也罷!溫良,你可知道世事如棋局局新,人情似紙張張薄的道理?我是早就看淡了,誰也不需要誰的憐憫,出來吧,我很期待與你一戰!」秦抒泰再次揮手打散人影。
「老秦,你變了,變得不可理喻的固執,變得扭曲了人性,同時也變得不相信世人的好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這又何苦呢?難道你忘了當初我們共同的承諾?」
秦抒泰發現黑霧又重聚成人影在說話,沒再繼續做白費力氣的事,而是一邊釋放出神識尋找溫良的真身,一邊說道:「為鬼府肝腦塗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點我豈能忘了?忘了的人,依我看應該是你吧?自從鬼府穩定後的九百年裏,你為鬼府做過什麼?而你又是在哪裏的?即使現在我背叛你,我仍然按着我們的承諾在努力,你做不到的事由我來做有何不對的?」神識巡查一圈也沒發現溫良的蹤跡,唯一探測不到的就是鬼冥神鐘的內部。
「這可就是你想錯了,鬼府一直活在我心裏,任何事沒有我不知道的,包括金護法一家人的事,都休想瞞過我!他兒子金兆雖被打得魂飛魄散,但卻被他外公靳柄珫用玄璣聚魂石所救,這事連金護法都不知道,而你卻一清二楚。靳柄珫是誰,你也應該很清楚,至於你愛上的穆嬙茜,只不過是海王神宮的傀儡宮主,難道你還不清楚海王神宮的野心嗎?」
秦抒泰目瞪口呆的望着模糊的人影,驚訝道:「溫良,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難道你在我身邊埋伏了棋子?好呀,你也做起卑鄙小人來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其實知道這些太容易了,你忘了幽冥寶庫里的那個輪迴之盤了麼?輪迴之盤的用處是可以演化過去未來,有什麼事是它不知道的?你想知道你的未來命運是怎樣嗎?又或者是你想知道你和穆嬙茜的結局如何嗎?我可以……」
「夠了!溫良,你他娘的別再危言聳聽了,老子不會相信你的,我命由我不由天,誰要敢傷害嬙茜,誰就是我的敵人!我數到三,你若是再不出來,老米的下場就是你的榜樣!」秦抒泰聽到溫良談起穆嬙茜,整個人變得瘋狂起來,不能和心愛的人相守,本就是他的最痛,他和穆嬙茜的結局更不需要別人來預測,於是狠聲喝道:「一……二……」
三字還未出口,秦抒泰就已提起右手,運轉真元遍佈全身護體,一邊提神防備四周的動靜,一邊作勢要往下劈的動作,這只不過是他的誘敵之計而已。因為溫良的實力與他應該相差無幾,也許會比他厲害一點,由於雙方沒有比較過,所以不能不小心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