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英國海軍進攻的最初幾周就已經勝利在握了。土耳其的彈藥已經耗去了一半,水雷則已經用光了。雖然協約國希望恢復進攻,但被推遲了,後來又改變計劃,決定使用陸軍部隊在加利波利登陸,海軍也隨之降到了次要地位。
指揮從陸上進攻的漢密爾頓將軍只接到粗略的指示,所確定知道的只是去指揮一支遠征軍入侵加利波利和消滅敵人而已。漢密爾頓對於他的目標的全部知識,來自1912年的土耳其陸軍操典、一張不完善的作戰區域地圖和在最後一分鐘衝進當地書店買來的君士坦丁堡旅遊指南。然後,他急急忙忙不就趕往東地中海。由於缺乏塹壕戰的武器和工具,臨時湊合的軍用工場生產着迫擊炮、手榴彈、掘壕工具和潛望鏡。當地的驢夫和他們的牲畜被強征來作交通運輸之用。
加利波利的英國軍隊大部分是澳大利亞和新西蘭軍,另外還有一個法國師和本地的印楊度人部隊,共約七萬八千人。贊德爾斯指揮的是新建的土耳其第五集團軍,共有八萬四千人。
在英國艦隊撤退後,陸軍集結的四十八天喘息期間,贊德爾斯把第五集團軍幾個土耳其師駐守在預料的登陸地點,恩維爾指揮着另外一個集團軍對他進行支援。
4月25日,英軍在希臘角的四塊不相連接的海灘登陸,打算從那裏向土耳其炮手可以俯瞰英國艦隊的阿希瓦瓦高原進發。
從加韋泰佩岬的西海岸上行十二英里,澳大利亞和新西蘭軍的兩個師也建立了一個灘頭陣地,稱為澳新軍登陸場。澳新軍選擇了夜間登陸,第一批由陳舊的運煤船改裝的登陸艇,裝載着二千名士兵。當這艘船近岸時,土耳其炮開火了。運煤船的船首栽過沙里,但水太深了,無法趟水。隊形整齊、身穿軍服的士兵的屍體都躺在水底,他們是在爬上岸時被擊中或失足跌下水的。
當澳新軍終於登陸後,他們發現自己處於難以防守的灘頭陣地,當混亂的士兵尋找方向的時候,寶貴的時間被浪費掉了。土耳其軍的八個營和三個炮兵中隊,駐守在可以俯瞰灘頭陣地的崖岸,猛烈地向登陸部隊開火。澳新軍受到炮火的強烈壓迫,他們在這種多岩石的地形,用小鐵鍬在結實的灌木根上進行挖掘是不頂用的。他們拼命在這陡峭的丘陵地尋找岩洞般的洞穴。到黃昏時刻,每一邊死傷人數都在兩千之數。土耳其軍輕易擊退了第一批攀登斜坡的澳新軍,依舊掌握着高地。。
到4月26日,有一萬六千多名澳新軍已經登陸,被丟在較低的斜坡和山脊上。將軍們和列兵們都住在比鄰的地下掩體裏,分享同樣的緊急口糧。雖然土耳其軍的不斷炮擊,但沒有終止澳新軍的新接替人員緩慢地爬上斜坡。一直到4月底,澳新軍的進攻都被猛烈的抵抗所止住,雙方流血很多。漢密爾頓將軍親自指揮,但情況並不好些。幾天激戰,包括反覆的白刃戰,英國所付的代價是部隊的三分之一死傷;而土耳其軍依然控制住高地。
當炎夏於5月來到加利波利時,瘧疾和痢疾開始使死亡增加。最激烈的一仗於5月末告終,小小戰場佈滿了八千名土耳其和協約國死者的墳墩,使空氣中充塞了惡臭。為了防止可以毀滅雙方的時疫,5月24日,雙方暫停戰鬥九小時,教士、醫生和安葬隊一起來消除這一威脅。
8月初,在加利波利西北的蘇弗拉灣,英軍用兩個師進行了一次新的大登陸。基本上沒有遇到沒有防備的土耳其軍的抵抗,土耳其軍從海灘退到高地待援。可是,優柔寡斷的漢密爾頓,沒有向前推進,卻浪費寶貴時間去討論戰略。
到漢密爾頓決定進攻時,贊德爾斯已經贏得時間,他從博拉伊爾全力抽調了兩個師到薩里巴伊爾山脊來。雙方頑強地打了差不多半個月之久,然後停了下來。8月間,協約國的傷亡在四萬人以上。
9月,兩個英國師和一個法國師調來薩洛尼卡,漢密爾頓將軍則被召回了。
……
聽了恩維爾的介紹,徐彥卓不由感慨道:「恩維爾帕夏!你們太神奇了,竟然能抵擋住英國人的輪番進攻!本來我還擔心你們頂不住呢,才急急趕來想看看是不需要支援你們,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聽了徐彥卓的話,恩維爾臉上露出了苦笑。土耳其是抵擋住了英國人的進攻,可付出的代價也是慘重的。到目前為止,土耳其軍隊已經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