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菡見楊寧雙目緊閉,牙關緊咬,臉上顏色泛白,身體甚至在輕輕抽動,眼淚都流出來。
段滄海手掌拍在楊寧胸口,神情凝重,但很快臉色便即大變,似乎是想收掌,可是手臂一下子卻沒有提起來。
趙無傷忍不住叫了一聲:「二哥......!」
段滄海身體顫動,忽見他身體後仰,手掌脫離胸口,卻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失聲道:「好....好厲害!」
「滄海,到底怎麼回事?」顧清菡急忙問道。
段滄海神情嚴峻,道:「三夫人,世子爺的任脈和沖脈出了大問題。」
「什麼意思?要不要緊?」顧清菡對經絡實在是知之甚少,聽不明白,心下焦急萬分:「滄海,趕緊讓人去請大夫。」
楊寧此時躺在地上,呼吸急促,人卻已經昏迷過去。
「三夫人,請大夫根本無濟於事。」段滄海苦笑道:「這並非疾病,那些大夫根本不懂如何診治。」
「實在不成,就說是.....是太夫人身體不適,請太醫過來,等太醫過來,再......!」
段滄海道:「沒有用的。三夫人,你有所不知,世子爺丹田內,儲存有大量真氣,而且這些真氣並不純真,乃是幾股真氣混合在一起,丹田內的真氣加起來,遠在我之上。我本想以自身真氣壓住,可是.....可是剛才一碰上去,連我的真氣也被吸納進去。」
「吸納真氣?」趙無傷駭然道:「這到底是什麼功夫?」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段滄海正色道:「其實上次我就發現世子體內真氣問題,這些日子也在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世子體內真氣雖然危險,但短時間內應該還不至於出大問題,可是.....可是如果我沒有猜錯,世子的任、沖二脈出了變故,這才導致丹田異常。」
「出了什麼變故?」顧清菡急問道。
「任脈和沖脈,乃是奇經八脈之中的兩支,任脈起於胞中,交於足陽明經,途中經過膻中丹田。」段滄海肅然道:「沖脈亦是與任脈一般,在膻中有交匯,任脈被稱為陰脈之海,沖脈則被稱為血室,都是關乎生死的大脈。」
顧清菡焦急萬分,道:「我聽不懂這些,你就說寧兒會怎樣。」
「人體是個大陰陽,陰陽調和方能健康,但現下任脈受損,便是損陰,陽脈太甚,世子本就危險,再加上血室受損,更是了不得。」段滄海也是焦急不已,「如果不能迅速修復,世子......世子......!」不敢說下去。
「快說,到底會怎樣?」
「輕者癱瘓不能動彈,重則......!」段滄海臉色凝重:「重則性命垂危。」
顧清菡腳下一軟,嬌軀晃動,便要軟倒下去,趙無傷急忙扶住,「三夫人,你要保重。」
「為什麼會這樣?」顧清菡淚如雨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段滄海道:「是我疏忽,我之前只知道世子丹田儲有大量真氣,可是.....可是現在看來,除此之外,世子只怕另受了傷。」猶豫一下,才道:「我方才感覺任脈和沖脈似乎有枯縮跡象,便是經脈縮小,如此一來,根本無法承受丹田真氣的流通。」
「我知道了.....!」顧清菡立刻道:「寧兒在騙我,他.....他受傷了.....!」
她說得沒頭沒腦,段滄海和趙無傷一時還沒能聽明白。
顧清菡自然不知道楊寧曾被木神君枯木手所傷,她只以為當日楊寧引開趙淵那伙人,雖然死裏逃生,但必定有過爭鬥,現在的傷勢,很可能是被趙淵那伙人所傷,一想到楊寧是為了引開敵人保護自己受的傷,心下自責不已,如同刀絞,又是擔心又是懊悔。
趙無傷沉聲問道:「二哥,世子危急,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世子的身體現在根本不能碰。」段滄海苦笑道:「我們就算想要以自己的真氣強行壓服他體內真氣也是不能,只要一碰他身體,世子便會不自覺地將外來的真氣吸入進去......!」握拳道:「可是他體內真氣已經兇險,每多吸納一分,便更加險峻一分.....!」
顧清菡帶着哭腔道:「那怎麼辦?你們
第一二一章 大光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