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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半城的身子在他心頭的殺機湧現那一刻便豁然而動。
但他方才躍至那道包裹着徐讓的黑色簾幕的身前,那道簾幕便猛地爆開,而那兩名來自學院與軍方的高手便在此刻從裏面飛了出來。
他們面色蒼白,一雙眼睛睜得極大,裏面滿是驚駭,而胸前更是破開一個血洞,眼看已是沒了氣息。
廉半城的身子在那一刻便猛地僵住,他抬頭看向那位依舊立在不遠處的男子,心裏止不住的詫異。
徐讓在他看來修為不過天聽,或許他天賦驚艷絕倫,在這樣的境界便悟出了這般凝實的領域。可他畢竟才天聽境,就算依仗着領域之力,也決計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一位與他同境的天聽境高手以及一位比他還高出一境的魂守境高手擊敗,甚至殺死。
可是事實就這麼發生在廉半城的眼前,這又讓他不得不信。
念及此處,他收起了心底的赫然,看向徐讓的眼神里,殺機愈發深重。
而後一道磅礴的靈壓自他的體內盪開,將徐讓包裹其中。
羅玉兒等人心頭一驚暗道不好,雖然他們也在心裏暗暗驚訝自己的師兄何時領悟出了這般強大的領域,但也卻知比起已經半步星殞的廉半城來說,只是螻蟻。
為此,他們身影一動便要前去支援,但數位天聽甚至魂守境的高手卻忽的出現將他們緊緊包圍,其意思亦再明顯不過——阻止他們救援徐讓。
而那一邊,徐讓已經與廉半城開始交手。
廉半城的領域磅礴卻詭異,但又不似蘇長安與徐讓的領域那般黑簾這天讓人看不清裏面的情形。
在他的領域的範圍之中的那方天地,在那一刻變得有些暗沉,隱約間似乎能聽到鬼哭狼嚎之聲。而或許是因為廉半城的實力太過強勁,又或是因為徐讓在方才斬殺那兩位強者的戰鬥中消耗過大,這一次,在面對比起方才那兩位要強大得多的廉半城,徐讓竟然未有張開自己的領域。
廉半城看上去已經年邁的身子竟然絲毫沒有半分的老態,只見他身形交錯,劍影閃動,只刺向徐讓的面門。且伴隨着他每刺出一劍,他所在的這方暗沉沉的天地間便會有一些惡鬼虛影隨之湧出,鋪天蓋地的湧向徐讓。
而徐讓顯然不是這位侵淫劍道多年,修為高深的半步星殞的對手。
他將手中的雙槍舞的虎虎生風,將自己的身形包裹在槍影之下,方才堪堪抵禦住那些鬼影與劍芒。但看得出來這樣的抵禦很是勉強,亦很是艱難。
每一次劍芒或是鬼影的襲擊,都會讓他的身子一陣輕顫,而臉色也隨之蒼白幾分。
羅玉兒三人見此情景,皆臉色難看,可那十多位天聽甚至魂守境的高手的糾纏卻又讓他們一時難以脫身,又哪有餘力去救援徐讓?甚至還因為顧念這徐讓那邊的狀況,頻頻失手,被那些學院與軍方帶來的高手屢屢擊中,一時間竟然是險象環生。
但卻在這時,一位瘦小的身影忽的自天嵐院的門內踏了出來。
他的背上負着刀劍,臉上還帶着稚氣,嘴角還淌着鮮血。但他的眸子裏卻閃着光芒,那光芒好似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似要將這方天地燃盡。
隨後,一道靈壓猛地盪開,將羅玉兒三人與那些正在與他們糾纏着的高手們盡數包裹。
「我拖住他們,你們去救師叔!」他這般說道,稚嫩的聲線中卻裹挾着不容置疑的堅定。
羅玉兒三人一愣,心裏詫異莫名,不知道自己這個只是寥寥見過數面的小師弟究竟有何底氣,竟然要以他地靈境的修為拖住十多位天聽甚至魂守境的高手。
為此他們心裏難免生出一些猶豫。
「三位師叔不要猶豫了,請相信長安,否則徐師叔性命堪憂!」蘇長安很是認真的說道。
他眸子裏的光芒讓花非昨包裹在紅衣之下的身子莫名一顫,在微微思索之後,他點了點走,沉聲說道:「走!」
一旁的侯如意聞言一驚,手中摺扇一舞,逼開數位魂守境高手襲來的劍招,一臉詫異的看向花非昨,「師兄,長安他才地靈!」
「那又怎樣。」花非昨的聲線猛地一低,「你可別忘,他是誰的徒弟。」
侯如玉聞言心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