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的天,非常熱,日光火辣辣的照在身上,令人汗流浹背,孟邪雙手伏地趴在一個小山坡上,身後面有個土包其實是墳堆,旁邊種着幾顆松樹,他今年十八歲,上完初中就輟學了,這幾年一直留在孟良村務農,他身高一米七七,體型偏瘦,留着短平頭,看起來挺精神。
「要不是為了看我媳婦兒,鬼才稀罕守着個墳堆。」
孟邪一邊罵閒街,手裏不忘記拿出從鎮上集市花五塊錢買來的兒童望遠鏡往幾百米遠的小湖觀望,每天中午吃完飯這個點兒,柳茹夢都會來湖邊洗衣服。
柳茹夢今年二十三歲,是孟良村小學老師,在未出生時,就被指腹為婚,與孟邪有婚約,柳茹夢爹是村長,家裏富裕,還在市里上過大學,眼界很高,當然看不上孟邪這個山村農夫,想到這兒孟邪就忍不住唉聲嘆氣。
有婚約又如何,自己喜歡柳茹夢又如何,他們差距實在太大,自己根本配不上她,孟邪如今能做的就是遠遠看柳茹夢,無論以後能不能娶她過門兒,自己會一直喜歡她!
娶柳茹夢是孟邪從小到大的夢想,只是越成長,他發現夢想越發難以實現。
「來了!!!」
隨着一道亮麗倩影緩緩走到湖邊,孟邪迅速抓起望眼鏡瞪大眼睛瞧看,視線中是一名長發飄飄瓜子臉柳葉眉的女人,這女人穿着牛仔超短褲露出修長大白腿,胳膊猶如蓮藕般潔白,就像畫兒裏面走出來的一樣,漂亮極了,她就是柳茹夢!!
柳茹夢蹲在湖邊輕輕把衣服泡在水中浸濕,然後放到石板上用手揉搓,她幹家務活兒都這麼迷人。
「我現在寧願變成她手裏的衣服,盡情蹂躪我吧!」孟邪直咽口水。
柳茹夢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麼勾人,孟邪是活着,但他的魂,早就飄向柳茹夢。
「只要能娶柳茹夢,老子少活十年都願意。」
孟邪從跟前拔起一根狗尾草叼在嘴裏,發自內心的說道。
「混賬!!我們孟家乃玄門唯一傳承者!!豈能為一個女人,而寧願捨棄十年壽命,無異於自甘墮落!!真是個敗家玩意兒!」話音剛落,一道略顯滄桑的聲音傳入其耳朵,直刺入腦海里。
「誰?誰在說話?」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孟邪一個機靈,可是四處張望,附近空無一人。
「唉,是我太愛茹夢了吧,這都出現幻覺了。」孟邪沉默一陣後,輕輕嘆息一聲。
拿起望眼鏡繼續看,此時柳茹夢已經洗完衣服了,但她並沒有走,反而脫下帆布鞋坐到了湖邊,伸出腳丫子放進去湖裏。
這妮子居然在洗腳!能多看一會兒佳人,孟邪內心是極為開心的。
湖面波光粼粼,映襯在柳茹夢臉上,她是那麼的美,每一縷肌膚甚至都冰清玉潔。
正當這時候,只見一個婦人撐着船緩緩靠岸,這婦人戴着個草帽年紀四十五歲上下,皮膚黝黑,一看就經常干農活,她也是孟良村的,叫崔蘭花,村兒里有名大喇叭,農閒時就喜歡聚集起大姑娘小媳婦兒三五成群的傳閒話,什麼誰誰家小閨女跟誰家小伙兒在苞米地里偷偷親嘴兒之類的。
「茹夢,洗衣服呢,不愧是人民教師知書達理的,而且還挺賢惠。」
「咦?」
「怎麼土坡那邊有反光,好像是個人腦袋。」
崔蘭花眼睛被望遠鏡鏡片反射了一下,然後指着孟邪所在的方向說道。
「啊?」
「蘭花嬸兒,好像真的是有人腦袋。」
崔蘭花這麼一指,柳茹夢也聚神看向土坡,幾百米的距離,雖然看不真切,但瞧輪廓絕對是人。
柳茹夢最近一直感覺洗衣服好像有人在窺視自己,原來是真的,看來人有時候也要相信的直覺。
「糟糕,被發現了!!」
雖然聽不清她們說什麼,但看到柳茹夢跟崔蘭花往這邊走過來,孟邪頓時就能明白一切,扔掉望遠鏡準備跑,絕對不能被認出來!那樣自己以後在柳茹夢面前會頭都抬不起來的!
他跑了兩步,發現自己原地未動,扭臉一瞧,居然腳下多出來兩根白骨!
「媽呀!!」
「詐屍了!!」
孟邪大喊一聲,使勁兒往遠處踢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