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毅眼眸一閃,很快恢復了正常,看着陌萱有些嚴肅地說:「你是我跟你母親的女兒,以後不要再問這樣的問題。」
「爹,我都知道了。」陌萱看着陌毅說,「我不是母親的女兒對不對?你醉了之後在叫一個名字,你的書桌里還藏着一個人的畫像,我都知道了。」
陌毅神色大變,猛地站了起來,可是看到陌萱倔強的眼神,又疲憊地坐了下去,垂眸久久不語。許久的沉默過後,陌毅終於開口了:「原本不想讓你知道。」
「我有權利知道。」陌萱看着陌毅神色倔強地說。
「那副畫像你已經看到了,那是你的生母,她叫秦可情,是跟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人,原本我們可以在一起的,但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們不得不分開。」陌毅沉聲說,顯然這對他來說是非常痛苦的回憶。
「我跟大哥是同一天出生的嗎?」陌萱看着陌毅問。既然陌毅說跟那個叫秦可情的女人分開了,她又是怎麼來的?竟然還跟陌杉成了孿生兄妹?!
「是。」陌毅說出這個字,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
「所有人都說,十五年前的五彩鳳凰出現在陌將軍府的上空,既然我是鳳女,那麼我也是在這個府里出生的嗎?」陌萱看着陌毅問。
「是。」陌毅沉默了一會兒,給了陌萱一個肯定的答案。
「所以,爹你跟母親成親了之後,又跟舊情人暗中來往,甚至讓她跟母親在同一天,在同一個屋檐下生下了你的孩子,是這樣嗎?」陌萱看着陌毅,不知道是在嘲諷陌毅還是在嘲諷她自己。
「別再說了!」仿佛心底最不堪的秘密被人生生揭開,陌毅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爹,你知道嗎,我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陌萱說着已經跑了出去。
宿醉之後的陌毅頭腦本就有些昏沉,又被陌萱揭開了心中最不堪的過往,身子一晃直接栽了下去,腦袋不偏不倚地砸到了地上的一個酒罈,罈子碎了,碎片上面流淌着的,是陌毅的血……
「來人!」陌毅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衝着外面叫了一聲,很快有人進來了,卻不是下人,而是陌杉。
「爹,我們該走了。」陌杉是來叫陌毅一起去軍營的,一進門就看到了非常驚悚的一幕,滿地狼藉,而陌毅狼狽地跌坐在地上,臉上都是血……
「快來人!」陌杉衝着外面叫了一聲,然後快步走過去將陌毅給扶了起來。
府中的大夫很快就過來了,陌毅頭上的傷雖然並不算嚴重,但是流了不少血,仍然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陌毅這十五年來一直住在這個書房的密室中,可是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如今送他去哪裏休息倒是個問題了。大夫已經走了,陌杉看着陌毅說:「爹你要不去外面住客棧吧?想住多久住多久,還有人伺候。」
「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陌毅看着陌杉嬉皮笑臉的模樣,心情倒是微微鬆了一些。
「其實這個書房的秘密我都已經發現了。」陌杉看着陌毅微微一笑。
陌毅神色卻陡然變了,他不能想像,如果陌杉也已經看到了那副畫像的話……
「不就是書架後面有個密室麼?爹直接進裏面躺着就行了。」陌杉說着已經走過去將密室的機關給打開了。
陌毅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依舊覺得頭腦很是昏沉,也不再硬撐,被陌杉扶着到裏面的床上躺了下去。
「爹傷成這樣,恐怕好幾天都不能去軍營了,豈不是要耽誤軍務?」陌杉看着陌毅說。
陌毅瞪了陌杉一眼:「你是想直接奪了你爹的位子對吧?你小子野心倒是不小。」
「爹說得這是什麼話?」陌杉嬉皮笑臉地說,「那個位子早晚都是我的,爹早點給我的話,就能在這個密室里頤養天年了。」
「臭小子!你再胡說八道……」陌毅伸手要打陌杉,身子剛剛起來又跌了回去。失血過多,又喝了藥,他的頭越發地沉了。
「行了,開個玩笑而已。」陌杉說着從唯一的那把椅子上站了起來,「爹就算要給我也不要,我要憑自己的能力當上將軍。爹好好歇着,我去叫妹妹過來照顧你。」
陌杉說着就要出去,陌毅猛然想起先前跑走的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