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綿雨,這邊正僵持,那邊內侍急急忙忙地小跑過來:「王上,王后,朝中文武大臣這會兒都往這邊來了?」
寶象國主頓時就是臉色一變,邊上王后還有百花羞也不淡定了,奎木狼還好,旁邊玄奘幾乎要面如土色了,早知道,自個之前就不猶豫了,之前不過是幾個人盯着,如今一下子烏泱泱一大批人過來了,自個這一百多斤肉,還不知道夠不夠分呢!
寶象國主幾乎有些氣急敗壞了,問道:「到底是誰泄露了消息!」
奎木狼在一邊說道:「岳父,畢竟這事經手的人不少,那些文武大臣難免在宮中也有一點門路,知道此事也不稀奇,如今卻不是說這事的時候,還是得將事情轉圜過去才好!」
正說話間,外頭一班文武大臣已經大步流星過來了,站在門口求見,寶象國主硬着頭皮召見,然後寢殿裏頭一下子擠進了一大批人,原本很寬敞的地方,一下子變得擁擠了許多。
一群人看着是給寶象國主王后行禮,實際上眼睛都盯着玄奘,眼神裏頭的渴望,玄奘幾乎是毛骨悚然,不覺就說道:「徒兒們,快來救為師!」
玄奘進了王宮,孫悟空,朱剛烈,沙悟淨都已經在暗中看着了,瞧着玄奘在那邊被逼得詞窮,一個個都是心頭大快,整日裏跟自己說什麼慈悲,說什麼佛法無邊,這會兒,佛法能救得了他?聽得唐僧這般呼喚,幾個人直接就現出身來,朱剛烈還在那邊大叫道:「誰敢傷我師傅,先要問問我手裏的釘耙!」
寶象國主頓時就被嚇了一跳,連忙叫道:「哪來的妖怪,快救駕,救駕!」
孫悟空冷笑一聲:「你個肉眼凡胎的東西,卻是不識真神,爺爺我是齊天大聖孫悟空,可不是什麼妖怪!」
朱剛烈卻是大咧咧地說道:「你爺爺我倒是做過幾年妖怪,劫道殺人的事情不知道做過多少,你這國主倒還有幾分眼力!」
沙悟淨只是抓着手裏的月牙鏟,一聲不吭。
奎木狼一邊將激動的寶象國主安撫下來,一邊說道:「原來幾位是聖僧的高徒,竟是一直隱在一邊,果然是神通廣大!只是,幾位也該理解,我等凡人,對於諸位來說,朝生暮死,與那蜉蝣無異,只是,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我等凡人!有句話叫做懷璧其罪,聖僧今日便是如此,聖僧路過咱寶象國,我等自然便有了那點痴念。何況,之前我也說了,聖僧乃是佛門大德,為了求取真經,不惜萬里迢迢,情願歷經諸般劫難,也要前往西天靈山,想必,卻是不能在寶象國被絆住吧!」
說到這裏,奎木狼看着玄奘,又是笑道:「聖僧想要西行,若是我寶象國不肯在通關文牒上用印,只怕聖僧想要繼續,也是不能吧?」
孫悟空冷笑道:「那什麼玉璽又有什麼了不得的,俺老孫當年便是蟠桃園的蟠桃,兜率宮的金丹,瑤池的玉液也是偷過的,何況是一枚玉璽呢?」
奎木狼搖了搖頭,說道:「這可不對,我也曾隨高人學道,也知道一些關鍵,雖說寶象國不過是邊陲小國,但是我岳父也是一國之主,身系萬民之力,若無我岳父親手用印,便是這位將皇宮裏的印璽都偷了去,也是無用的!」
孫悟空頓時啞然,這傢伙上學的時候也是個頑劣的貨色,除了那等修行發覺,地煞變化,筋斗雲什麼的,菩提老祖講了許多事情,他都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很是漫不經心,不過如今恍惚還記得菩提老祖說過,他日後修為有成,最好不要沾染紅塵人道之事,人道因果最是沉重,隨意沾染,那麼之後可就要麻煩了。這般一想,孫悟空不由有些喪氣。
一邊朱剛烈便是問道:「既然你這般說,那你說,到底想要怎麼樣?」
奎木狼說道:「佛門總是說,這肉身不過一具臭皮囊,何況,聖僧也說佛法無邊,佛祖慈悲,我等也希望聖僧你慈悲一番,聖僧日後是要成佛作祖的人物,這身臭皮囊又有什麼捨不得呢?何況,我等又不是真的要聖僧將自個肉身全部布施了,不過是幾塊肉而已,若是聖僧答應了,那麼一切都好說,我等不光給聖僧準備補品藥材,等着聖僧養好身子之後,就派人護送聖僧西行出境,日後聖僧若是遇上什麼麻煩,傳一封信過來,我等自然也是願意出手幫忙的,聖僧覺得如何?」
玄奘這會兒簡直是心裏要罵娘了,搞到最後,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