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靈佩在他眼中也變得可惡起來。
傅靈佩無奈,但看了一旁可憐兮兮的灰兔子,知道自己是中了她的天賦而心軟了,但仍硬着頭皮道:「前輩,晚輩願用一個消息換前輩將彌暉帶上。哦,彌暉就是這隻兔子。」
反正在天元派,再怎麼說兩人總有點香火情,狐九卿總不至於真的翻臉不認人。
「……哦?」狐九卿站正身體:「說來聽聽。」
「狐八遠前輩,」傅靈佩頓了頓,又道:「你可想知道他的消息?」
「八哥?」
狐九卿身子一緊,還不見他如何動作,傅靈佩的脖子就被他一隻手狠狠掐住了:「我八哥的消息,你如何會知?」
丁一手動了動,又按捺住了,他知道傅靈佩不會無的放矢,更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楚蘭闊的手已經放在了碧水劍的劍柄上。
「老祖,老祖,你放開老大,我……我……」嬌嬌急得跳腳,想將狐八遠的事說出來,又被傅靈佩一個眼神阻止了。
「前輩不放開我,我如何跟前輩說呢。」
傅靈佩脖子輕輕一掙,便從狐九卿的桎梏中掙脫出來,她摸了摸脖子,看來他是真急了,一點沒留手。
「前輩,那你可以答應將彌暉帶上了麼?」
狐九卿伸手一招,便將灰兔子招到了身邊:「說。」
傅靈佩並未直接開口,只將靈力在周身行了一大周天,待靈力行徑背後,兩道巨大的金色凰翼驀地一展,從背後騰空而起,在洞府中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她身上。
「前輩,這個可還認得?」
「天凰血脈……不,不對……」狐九卿搖頭否定,像,又不像。
自然是不像的,這凰翼本該是在她進階天凰血脈二層後出現的,現如今卻在她結嬰之時在清靈火的催化下陰差陽錯地先出了來,形態也要比那小了不少。
「鍛融術。」傅靈佩只吐了三個字。
狐九卿卻瞬間信了,這鍛融術原是上古時期的禁忌術法,只後來無意間為天狐一族得了丟在一旁,唯有八哥喜歡研究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當世間如果還有誰知道,也唯有八哥了。
「你是說……你這凰翼,是我八哥出的手?」
狐九卿的神情有點呆,半晌又灰了下去:「可是幾年前,我便感覺到八哥已經死了。」
天狐血脈稀少,但自有感應對方存活與否的秘術。
傅靈佩便將有關狐八遠之事掐頭去尾說了一遍,狐九卿聽着,臉色越來越沉,過了會才緩和過來。只語氣仍然很冷:「八哥既如此選,我便也不管了。」
說着,直接捲起嬌嬌和灰兔子,直接跟陣風似的消失在眾人面前。
傅靈佩悵然若失。
「既事已畢,靜疏你也回去閉關吧。元嬰不同以往,還需多加鞏固才是。」楚蘭闊說着就瞪了丁一一眼,看小徒兒今日氣色,便知道這廝回去沒幹好事。
丁一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鑑於師長最大的原則就在一旁杵着不說話了。
「師尊,那靜疏便告辭了。」
傅靈佩雖看明白了師尊那一眼的意思,卻仍能維持鎮定自若到得如今,連她都震驚於自己臉皮的厚度。
回去路上,傅靈佩才真正有時間去感受晉階元嬰期所帶來的變化。
一呼一吸,仿佛都合乎自然規律,只是這樣一來,就能深刻感覺到她原先所住的洞府,靈氣濃度相對於元嬰期過於稀薄了。
唯獨在師尊那,還能覺得呼吸尚可。
論理,晉階元嬰後,便可以在天元派另立山頭,雖不能算七峰峰主,但也無需拘泥於天劍峰。畢竟一峰所在,唯有峰主那的靈氣足夠元嬰使用。
「師妹。」魏園還是老樣子,老神在在地在傅靈佩門口等,仿佛傅靈佩結嬰與不結嬰都一個樣。
「師兄何事?」
「師尊說你結嬰之後,恐怕還不知如何選址,便讓我送來一份天元地圖,你盡可好好斟酌一番。」魏園笑嘻嘻地遞過一張玉簡。
「多謝師兄。」
傅靈佩不客氣地收下,心中微暖。師尊雖然看起來冷顏冷麵,言語不多,卻極妥帖。
丁一悶咳了一聲,半晌才道:「魏師兄若無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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