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蘭闊的洞府今日難得的熱鬧。
傅靈佩與丁一聯袂而來,第一個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正中的狐九卿,一身白袍如雪,明明是純淨的顏色,偏穿出了股別樣的魅惑。
傅靈佩不敢多看,垂首敬道:「拜見師尊,您找我?」
丁一隨之也喚了聲「師尊」。
楚蘭闊緊了緊眉頭,乾脆直接進入正題:「靜疏,這位是來尋你的。」他可是等不及了。
「小丫頭,可還記得我?」
狐九卿直接站了起來,繞着傅靈佩走了一圈,眼波流到一旁的丁一身上,一股暗香便幽幽襲來,極是誘人。
傅靈佩只覺眼前一迷,心道不好,這是中了暗算了,連忙明心守靜,才掙脫開來便聽到狐九卿在那哈哈大笑,可即便是這般粗魯的笑法看起來也別有動人之處:「丫頭,看來你找的這漢子,不錯嘛。」
說着曖昧地拍拍丁一結實的胸口,捏了捏。
傅靈佩滿頭黑線:「前輩。」
嬌嬌搖着腦袋這邊看看,那邊看看,突然插道:「老祖,你為什麼要用媚術呢?」
媚術?不能吧?
傅靈佩瞪大眼,迷茫道:「若是九尾天狐的媚術,我如何會這麼快掙脫?」
「自然是我沒有特意針對你了。」狐九卿舉起食指搖了搖,朝丁一揚起了笑,九分媚一分真:「你說是不是?」
丁一摸着鼻子苦笑:「前輩所言甚是。」
「丫頭,你倒是好福氣,找了個好男人。能從我天狐媚術下從頭至尾保持清醒的,可都是心志堅忍之輩。」
傅靈佩看着狐九卿在丁一胸前留戀不去的手指,忍不住將其拈到了一邊:「前輩!」這可是我男人。
「小氣。」狐九卿果然沒生氣,注意力才落到嬌嬌身上,手一點,原本還在傅靈佩懷中的白狐狸團便落到了他懷中。
「這小傢伙我就帶走了。」
「老祖老祖……」嬌嬌急得跳腳:「我,我……」
傅靈佩幫她說完了:「喏,還有隻灰兔子,嬌嬌的好夥伴,你一同帶着走吧,不然她吃都吃不香。」
狐九卿原本還笑吟吟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這隻死肥兔子?莫不是他想得那樣?
「嬌嬌?這什麼名字?」他威脅地看向傅靈佩。
形勢比人強,傅靈佩只得陪着笑臉道:「……狐肆,狐肆。」
「小狐肆乖乖,」他拎起嬌嬌的一條小尾巴在半空中掂了掂,神情喜怒不定:「你說,這隻灰兔子是誰?」
彌暉期待地看向嬌嬌,嬌嬌傲嬌地昂頭,全不顧滑稽的模樣:「跟班。」
灰兔子的長耳朵都耷拉下去了,灰溜溜地往傅靈佩身後跑,那小模樣任誰看着都不忍心。
「不,不,不,是我給自己將來選的夫侍!」
嬌嬌揚聲道,傅靈佩幾乎能看到彌暉暗中咧開的嘴角。
「啊?我的小狐肆,你就給自己找了這麼個不起眼的胖兔子做夫侍?」狐九卿不善地眯了眯那雙斜挑的狐狸眼,洶湧而起的氣浪幾乎要將楚蘭闊擺在洞府內的家具都掀翻。
「我九尾天狐,十萬大荒之主,你居然就找了這麼個品種?且不說資質低劣,再說這皮毛,灰撲撲髒兮兮一點都不華美,哪裏配得上?」其實他就是個顏控,嫌灰兔子難看。
「……我不髒。」彌暉弱弱地插嘴。
「你閉嘴!沒你說話的份。」於是狐九卿就在楚蘭闊的洞府內口沫橫飛地訓侄孫訓了半日:「……你可明白了?」
我天狐一族可不能有這麼沒審美情操的狐狸啊。
古往今來的狐狸,不論是找書生的,還是找大將軍的,尋的相貌可都是一等一的。
嬌嬌被訓得頭腦發暈,卻仍然昂着脖子堅持:「我就要它。」
「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回去,好好教育。」
狐九卿說得頭都幹了,發覺這小輩還冥頑不靈,決意先帶回去挽救這瞎眼的毛病,跟的老大長得醜也就罷了,找的夫侍還這麼刺眼睛,簡直是拉低他天狐一族的品味。
「前輩請留步。」傅靈佩突然喊道。
「怎麼,你還有何話說?」狐九卿斜眼看她,到這個時候原本看得還順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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