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玉瓶仍掩不住激動。
靜疏真君出手,可都是極品靈丹!
極品靈丹在市面上一出現可都是直接被內部消化的,沒路子的人連看都未曾看過幾顆,也唯有他跟真君交涉過一段時間,真正清楚真君的煉丹實力,這也是他腆着臉一定要跟着真君的原因之一。
想着他又極快地收斂起激動的情緒,真君的意思很明確,這些靈丹作為他鋪子的招牌,可不是他能動用的。
看他樣子,傅靈佩滿意地頷了頷首,心志還算不錯,便又丟了兩瓶子的極品雲塵丹過去:「這些靈丹是你的,以後每月來此一晤,另外,若能遇上這些靈植,不拘年份,便是種子,也幫本君收羅來。」
元嬰期修煉所需的元曾丹丹方她有,可所需靈植太珍貴,不算副藥,光主藥就要八味,最少的也要上千年份,還都是稀有品種,光憑自己,她是收羅不齊的,有蘇正在此,再拜託下魏園,總比她獨自抓瞎好。
這樣想着,她看蘇正又滿意了幾分。
蘇正恭謹地接過,略略掃了遍,心中便有數了,看來真君是要煉製元曾丹,而後便小心地將其收入儲物袋,應了下來。
之後傅靈佩又囑咐了幾句,交代他繼續關注着傅家之事,一月來此交接一次,若有急事也可用緊急傳訊符聯絡於她,又給了一百萬靈石出去,便吩咐蘇正退下了。
蘇正懷揣着百萬靈石,心中真正踏實了下來,甚至還高興地主動朝等候在外的劉玉笑了笑。
蘇家傳至他這一代,人丁凋敝,唯有他一個獨苗苗,而其父母更是在他幼時便殞命在外,他算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就算去別的界,他也毫無掛礙。
如今既然如願上了靜疏真君的大船,此後如何,便交予上天,只自己還是要努足勁干一上把,以免真君失望。想到前陣子天元坊黑市出現的那幾株靈植,蘇正眼眸暗了暗,心中開始計較起來。
傅靈佩自是不知,她機緣巧合之下,竟然得了一個得力幹將,並在以後幫了她許多。
她此時正在青竹小樓內佈置。這小樓以後她都想隨身帶着,自然是怎麼可心怎麼來了。
小樓一共有兩層,一層三間,第一層進門便是正廳,傅靈佩決意用作待客間,便還是維持原樣只在正中放了她之前在小世界得的一副字,「靜」。
技近於道,當時傅靈佩見了,便極為驚嘆。也許是小世界不能修煉的緣故,那間的人便將「技」發展到了極處,其間頗有幾個大家,寫這「靜」字的,便是其中之一。
正廳清幽雅致,待客絕不失禮。
正廳兩旁各有一個小間,傅靈佩一個乾脆闢作了廚舍。丁一這人頗好此道,若有閒暇,必會搗騰一頓,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傅靈佩偶爾嘗之,也覺頗有意趣。
另一間,傅靈佩用作了盥洗室,雖修真者可以用滌塵訣取而代之,但時間長了,也還是希望能沐浴一番滌盪身塵的。不過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最後修成的浴池竟然與小世界孫宅後院的浴池相仿佛。
二樓是起居室。
平日裏不對外開放,傅靈佩打坐靜修都在此處,本也有三間,但被她大刀闊斧地一改,直接將中間的橫樑打通,變作了一間,看起來便開闊許多。
陽光透過一排小窗直接照進來,沐浴着暖陽,便覺心境闊朗許多。
而後將千年崑崙木的大床也擺了出來,青竹製的桌椅放在起居室便覺得過於清冷了,傅靈佩不喜歡,乾脆全部換成了平日裏用慣的物事便是這些,也是丁一從孫宅帶回來的稀罕物事。
銅製雕花爐,梅香隱隱紗幔大床,絳紫長榻,博古架上是一些精巧的古物,整個房間這麼一佈置,便覺得舒適愜意極了。
說起來複雜,對修真者來說也不過是幾個揮袖之事。
傅靈佩靜靜地看着煥然一新的房間,悵然又歡喜。到了此時,她不得不承認,不過幾年,她竟改變了那麼多。
人的習慣是極其可怕的,而丁一的生活態度,也在潛移默化地影響着她。
今世重生以來,修煉與護佑傅家作為她的目的,她的生活乏善可陳,毫無情趣可言,可丁一卻一點一點地將這些細碎的愛好慢慢地植入她的生活,讓她重新找尋生活的樂趣,學會去留意沿途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