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奇,百年未見,可否別來無恙?」滸渟上人見玄奇道長逐漸臨近,率先開口。
「滸渟上人,你竟有雅興,不遠萬里來參與我雲宗之事?」玄奇道長化作的紫色長虹,在飛抵距離眾人百丈時,從紫色光影內走出,不到幾息的功夫,身影漸漸清晰起來,玄奇道長見滸渟上人位列前排,將眉頭一鎖,無人察覺下,很快又恢復如常。
「大運宗吳承,攜三百本宗弟子,拜見玄奇前輩!」
「晚輩見過玄奇道長!」
「玄奇前輩,久仰大名,請受晚輩一拜!」
幾位結丹期高手一同上前,向着玄奇道長紛紛禮拜。
「玄奇方才...說我參與雲宗之事...難道...」滸渟上人心中,本就對這道玄子的來歷有所懷疑,然玄奇此話一出,滸渟上人不愧是海界省成名已久的幾個老怪之一,瞬間便明悟了其中原委。
「晚輩海峪宗…峪山子...參見玄奇前輩...」峪山子迎上前去,十分恭敬的說道。
「你就是峪山子?」玄奇道長將臉拉下,但仍舊十分平靜地說道。
「正是晚輩...」峪山子望了眼玄奇道長,立刻低下了頭,顫顫地說道。
「道玄子,他人呢?」玄奇道長不怒自威,語氣波瀾不驚,使人看不出究竟是何用意。
「藏於這山脈之中...」峪山子不敢看玄奇道長,轉而望向趙天玄所遁藏的山脈,低聲說道。
「你敢戲弄老夫?」玄奇道長以神識橫掃百里山脈,數息過後,看向峪山子,眼神冷若冰霜,語氣極為低沉。
「咦?這是...」就在玄奇道長質問峪山子之時,他心中突然一動,猛然側目,看向百里山脈以南的一處山峰,數息後,嘴角流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自大玄奇道長到此,其神色,語氣,態度,滸渟上人均都看在眼裏,略有沉思後,他走上前去,大笑起來:「玄奇道友,老夫路過這裏也是湊個熱鬧,在此處停留也有半個時辰之久,我本就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
「滸渟道友,你與老夫也有百年未見,今日一敘,雖有倉促,然老夫甚悅,改天必去無量宗,與你品茶論道。」玄奇道長笑顏逐開,主動走上前去,拱手一拜。
滸渟上人離去後,玄奇道長向着百里山脈內一座山峰所在,緩緩走去。
起初,玄奇道長以神識橫掃那山脈之時,並未感到趙天玄的氣息,卻是察覺到了一絲他於三年前,在趙天玄發掘妖劍時,曾打出的那十三道封印的氣息。
「還不出來?」玄奇站在小山上空,望着下面的禁制內湖,笑着說道。
小山之中,在沉寂幾息過後,只見有一人緩緩升空,出現在眾人視野之內。
「是道玄子!!」
「此人就是懸賞畫布上所畫之人!」
「沒錯,就是他!」
「他竟藏在我們身邊!!!」
在場數千修士立刻沸騰起來,眼見道玄子出現,卻沒一人敢上前,再提及將其擒殺一事,尤其是幾欲尋找趙天玄未果的峪山子,此時心中頗感無奈。
「師尊...我...」望着眼前這仙風道骨的老者,趙天玄不禁想起半個月前,曾在自己出發時,山門外那個對自己孜孜叮囑,望着少年背影遠去,久久未曾將目光收回的老者,此時他再也壓抑不住內心委屈,眼中流下了人生中,只有在想起家鄉,想念將撫養自己成人的阿婆時,且在夜深人靜時,才會偷偷留下的流水。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若不是聯想起那些駭人的傳聞,玄奇道長很難想像,自己那從不與人爭吵,一向乾淨斯文的愛徒,與眼前這滿身血漬,衣衫破爛的少年有什麼聯繫,他走上前去,一把將趙天玄扶起,和藹的說道。
「是,師尊!」趙天玄雖然不知此前外面發生過何事,不禁想起這些天來,自己被追殺的一幕幕,在見到周邊有數千修士圍繞後,心中感到很強烈反感和餘悸。
說話間,百丈葫蘆也飛抵,於玄奇道長身後漸漸停下,只見葫蘆上,數百身穿白色道袍的修士齊聲喊道:「我等雲宗弟子,特迎道玄子師兄回宗。」
「道玄子竟是雲宗弟子...」
「即是雲宗弟子...為何會與海界老祖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