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奔馳就到了雨佳山房的大門前。
和上午一樣,霍寒山摁了摁喇叭,很快,那扇綠色的大門就開了,他立即開車進去。
別墅中十分靜謐,只有二樓的一間房中亮着燈。郝仁一看便知,那是霍寒煙的臥室。
霍寒山下了車,帶着郝仁直上二樓。而霍家老祖母正在房間裏等着他們。
和上午一樣,老太太還坐在那把椅子上,面色依然沉靜,象個雕塑一樣,好象從那時到現在就沒有動過。只是白天圍在她身邊的人,已經一個不見,更不用說馮一指那幾個老中醫。
霍寒山的嬸娘——也就是霍寒煙的母親坐在床前,眼角帶着淚珠,卻一言不發。倒是病美人霍寒煙,雖然還在床上躺着,口中卻發出陣陣的呻吟。
郝仁知道,病人一般都這樣。同樣是痛苦,白天或許還能忍着點,越是到了晚上,越覺得難熬,呻吟聲也比白天大得多。
「奶奶,我把郝仁兄弟給帶來了!」霍寒山的聲音壓得很低,唯恐吵着霍寒煙,其實他知道,霍寒煙根本睡不着。
看到郝仁,霍家老祖母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原本的沉靜再也看不到了:「郝神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寶貝孫女!」
「老太太,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我跟你說過,我人如其名,不會見死不救的!」
「郝神醫,我知道你一定行的!謝謝,謝謝!」房間裏沒有外人,老太太也放下了矜持,開始嘮叨。
霍寒煙的母親也說:「只要郝神醫治好我女兒,你提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
「別再叫我郝神醫了,」郝仁最見不得女人的嘮叨,「叫我郝仁或小郝就行!」
霍寒山也說:「奶奶,我跟郝仁兄弟相稱,你就把他當成你的孫子!」
郝仁就坡下驢:「是啊,奶奶,我跟霍大哥很投緣呢!」
霍老夫人和霍寒煙的母親都很高興。霍寒山與郝仁的關係越親近,郝仁治病的積極性就越大。
「小郝啊,你看看還需要什麼?」霍老夫人和霍母都迫不及待地想讓郝仁給霍寒煙治病,她們異口同聲地問道。
「一個字——靜!你們可以出去了!」
「啊?」兩個女人都是一愣。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合適嗎?
霍寒山初時還以為郝仁是開玩笑,可是看着他那一本正經的臉,真不明白這傢伙是怎麼想的!
「我要用真氣給霍小姐治病,大約需要半個多小時,其間不能受一點打擾。如果你們沒有絕對把握保持安靜的話,就到外面守着。否則,這病我沒法治!」郝仁不容置疑地說。
「奶奶、媽,你們出去吧,一切照郝神醫說的做!」被病痛折磨得昏昏沉沉的霍寒煙此時難得清醒一下,也贊同郝仁的做法。
人被病痛折磨久了,聽到醫生有一個新的玩法,就象看到曙光一樣。病急亂投醫與此相似。
「好吧,小郝,下面就看你的了!」兩個女人一齊向外走去。
霍寒山想說點什麼,嘴張了張,又閉上了。臨走時,還主動把門關上。
此時,房間裏只剩下他和霍寒煙。悶騷男與女神獨處,要換在平日,他是多麼渴望他們之間能有點小曖昧。可是,此刻不行,他還行使醫生的職責,先把女神的病治好再說!
「霍小姐,把你的兩隻手都伸出來!」
霍寒煙此時已經停止呻吟。這倒不是因為她不難受了,面是因為她看到了醫生,與望梅止渴的效果差不多。
郝仁的治療計劃是,將真氣度入霍寒煙的手少陰心經,一段一段地化解甚至吸收她經脈中的氣旋。這種事他從來沒有做過,絕不可一蹴而就,必須先保證自身的安全。所以,他今天晚上先試驗一下。
在此之前,郝仁又拉過霍寒煙的左手,試試她左邊的手少陰心經有沒有氣旋。幸好,他多慮了。
接下來,郝仁就開始為霍寒煙正式治療。象上午那樣,他用食指搭在霍寒煙右手的小指。
與此同時,他丹田內的真氣緩緩上行,沿着胸部、肩膀、上臂、前臂、手腕,經過指尖,在霍寒煙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侵入她小指的少沖穴。
人體的穴道相當於經絡中的節點,在節點處,總有容納真氣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