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澤自從答應幫郝仁尋找秦廣,郝仁就放心了。可是,過了一個多星期,也不見他回話。郝仁猜測,秦廣一定遭到了什麼不測,否則,以劉少澤的能量,不可能找不到他。
郝仁已經聽高姨和孫娟說過,秦廣自從被抓進去之後,就一直在裏面關着,具體什麼時候開庭宣判,還沒有個定音呢。
照常理,象這種懸而未決的案子,犯罪嫌疑人只要不是什么正治犯,應該不會被關到太遠的地方,起碼不會出了龍城的管轄範圍。
而龍城的公、檢、法、司都被谷太陽抓在手裏。劉少澤與谷太陽是親戚,又是警察系統的人,他想查出秦廣的去向,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凡事皆有例外。谷太陽自以為被他牢牢控制的政法口,竟然被諸家伸進黑手,在他眼皮底下弄死了吳家父子,弄死秦廣想必也很容易,因為之前秦廣端了吳家的賭場時,吳家還是諸家的走狗。這就是劉少澤一個星期過去,也找不到秦廣的原因。
郝仁理解劉少澤,但是郝禮卻不理解郝仁。她三天兩頭地來找郝仁,要郝仁給劉少澤打電話,都被郝仁找藉口推託過去。
郝仁知道,如果秦廣真的死了,他還不能告訴孫娟,甚至還要瞞着高姨。象孫娟這種即將臨產的人,如果知道這個消息,很有可能因為過於悲慟而危及腹中的胎兒。
所以,郝仁根本不會去催劉少澤,就算劉少澤打來電話,他也要考慮應不應該告訴郝禮。他這麼一推託,以至於郝禮都生氣了。
這天晚上,郝禮剛從人才市場回來,就跑到郝仁的樓上:「老大,我要你幫我找秦廣,你到底還能找到嗎?」
郝仁剛剛練完一套太極拳,正在擦汗,見到氣鼓鼓的郝禮,不由得苦笑:「我早就跟你說過,劉少澤已經在幫我找了。他是我兄弟,絕不會搪塞我的。一有消息他就回話,我不好催的。讓你孫娟和高姨耐心等等,應該就在這幾天,劉少澤會給我一個結果的!」
郝仁如此一說,郝禮更加生氣:「我能等,可是孫娟不能等,她肚子裏的孩子不能等!」
「怎麼了,上次你不是說預產期要在一個月之後嗎?」
「孫娟思念過甚,導致產前抑鬱。昨天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很有可能早產,估計就在這幾天就能生了!」說到這裏,郝禮珠淚瑩瑩。
郝仁一個勁地搓手:「你哭什麼?我人如其名,現在就給劉少澤打電話,還不行嗎?」
郝仁剛剛拿過手機,卻聽到樓下的大門外有人在敲,還邊敲喊。
郝仁跑到窗前,向下一看,卻是秦廣的母親高姨。高姨叫道:「小郝,郝禮在家嗎?」
郝禮立即答應一聲:「阿姨,我在的!」
高姨急得一頭汗:「快來幫忙,小娟可能要生了!」
郝禮一推郝仁:「老大,你是醫生,現在是你顯身手的時候了!」
郝仁來不及給劉少澤打電話,立即帶着郝禮下樓開門,跑到隔壁去看孫娟。郝義的眼神和郝信的癱瘓雖然有了好轉,卻依然行動不便,就別去添亂了。
此時的孫娟面白如紙,正在床上捂着肚子叫痛。郝仁一見她的臉色就覺得不妙,再用手指一搭她的脈,脈象沉細而滑,更證實了他的猜測。同時,郝仁透視了一下,發現羊水已經破了。就對高姨說:「快要生了,不能再待在家裏,防止出現意外。必須馬上送醫院!」
說着,郝仁就給新華醫院打電話,讓他們派救護車來。可是新華醫院今天「生意興隆」,救護車一輛也不在家。郝仁略一沉吟,就給遲小敏打了一個。
遲小敏前一段時間以休年假為名,實則去外地躲避歐陽小文。直到吳家父子倒台,歐陽小文也跟着進去了。後來又查出來歐陽小文還有別的案底,涉嫌非法移民和巨額詐騙。
歐陽小文在美國取得綠卡之後,就開了個移民諮詢公司,背地裏搞搞非法移民是免不了的。
吳剛以自家的財勢,想去哪個國家都方便,但是要弄個美國的綠卡就難了。
歐陽小文早就知道吳剛的大名,聽說他要移民,就主動找上門來。吳剛聽說他能辦綠卡,信以為真,被他騙的錢不下七位數。這麼大的數額,夠歐陽小文在監獄裏待上十來年的。
沒了歐陽小文的騷擾,遲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