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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兩三點。道友閣 m.daoyouge.com
黑夜像海水一樣緩緩的又沉重的流淌着,又像絲綢一樣順滑的在房間裏飄逸,拂過床上的人的臉頰,令她舒服的皺起眉頭。
靳如月睡得迷迷糊糊時,總覺得有人在叫她。她緩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見蘇琛的臉時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就要尖叫出來。
但下一刻,蘇琛的手立馬就捂住了她的嘴償。
靳如月的眼睛瞪得更加的大了!
「不要叫,你不想我被你哥哥報警抓到警察局去吧?」蘇琛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幽深的雙眸在暗夜裏更加的諱莫如深了。
靳如月緊緊的擰着眉頭,搖了搖頭。她的視線越過他的肩膀看向後面,臥室門被關得緊緊的。
蘇琛點頭,又說到:「那我鬆開手,你不要出聲。」
靳如月兩隻眼睛又大又亮的看着他,又點了點頭。
等到蘇琛鬆開了手,她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立馬就從床上半坐了起來,被子拉起來擋在胸前。
「蘇老師,你怎麼在這裏?你是怎麼進來的?!」靳如月驚訝的看着他,然後環視了臥室一圈,門窗都是完好的。
蘇琛站在窗邊,眉頭輕蹙,「沒時間解釋了,你跟我去一趟我家。」
「不行不行,着大半夜的被我哥發現了我會死的!」靳如月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樣,猛的搖頭。
「濛濛半夜發高燒哭鬧不停,她嚷着要見球球。你帶上它,跟我走一趟醫院。」
「發高燒了?!現在已經在醫院了?!」
「嗯!所以你快跟我走。」
「可是……」靳如月猶豫,抿着唇很為難的看着他。
蘇琛原本都要轉身了,聽見她的聲音後問,「可是什麼?」
「我哥哥知道了我一定會被打死的,半夜三更夜不歸宿。」靳如月原本就還在被禁足,被發現半夜出去了,會死翹翹的。
蘇琛的臉兀的沉了下去,雋秀的眉頭一皺,薄唇抿得緊緊的。
好一會兒之後,他儘可能冷靜的說:「靳如月,你應該知道白血病發一次高燒就危險一次吧?」
「……我知道。」
「她現在哭着要球球,不肯接受治療,你忍心她就這麼耗着嗎?」
靳如月緊抿着唇,然後慢騰騰的從床上起來,但被子還是遮擋在自己的胸前。
她兩隻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蘇琛,「蘇老師,你能到窗邊去背對着我麼,我想要換衣服。」
「快點。」蘇琛丟下一句話,然後就快步走到了窗邊。
他站在窗邊,看着外面的樹葉在夜風中搖晃,呼吸里是靳如月閨房的淡淡的香氣,那是一種帶着甜的類似香薰的味道。
他微微的一側頭,果不其然的看見靳如月的床頭放着一個香薰燈,亮着柔和的橘色光芒。
收回的視線的時候,眼角餘光又無意看到了靳如月,禁不住停頓住。
她背對着他,此時上身沒有穿衣服,背部的線條柔美,那腰身更是不堪一握的纖細。
下一刻,他就看見她從衣櫃裏胡亂的扯出了一件毛衣穿上,再然後就是大衣。
「蘇老師,我們走吧。」
靳如月的聲音一響起,蘇琛立馬把移開了視線,若無其事的又繼續看着窗外。實際上,他的腦子裏正在一遍遍的重複剛剛的畫面。
「蘇老師?」靳如月見他一動不動,疑惑的又喊了一聲。
蘇琛這一次才轉身過來看着她。
「我們走吧,我已經穿好了衣服,我現在去抱球球,它一般都住在樓下因為我哥哥嫌棄它髒兮兮的,其實我每天都給它洗澡,根本就不髒的……」
靳如月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的不停說,一邊裹上了厚厚的圍巾。
蘇琛靜靜的聽着她的聲音在沒開燈只有一點微光的房間裏流淌,莫名的有一種安定的感覺。
她開門的時候,他緩緩的跟過去,看見她握着門把上的手上戴着那枚戒指。
那顆戒指特別的丑,特別的膈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