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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好一會兒沒了聲音,再響起他的聲音時,語氣聽不出情緒,但很讓葉曦和安心。
「那等你準備好了再去。」
不去也罷,有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他也只是想試探她的態度。
但他這樣一句話又簡單明了的說明他對她的態度——想後悔不可以,但可以給時間緩衝接納。
興許是察覺到了男人態度的堅決,葉曦和心虛的依舊不太敢開口講話,沉默了好一會兒做完思想鬥爭後,她回答:「我知道了。」
*
結束了跟葉曦和的通話,臥室的房門被叩響,傅紀年起身抓起床角的睡袍穿上,一邊系帶子一邊邁步朝門靠近。
打開門,露出一張稍有陌生的臉。
對方見了他,微微點頭,朝他笑。
「老太太請先生去一趟書房,說您父親也在。」
等到對方開口,傅紀年才想起來這人是老太太身邊的,沒記錯的話大家都叫她玫姨,因為從小在寺院長大,精通佛法所以以前是老太太去寺院專門作陪的,現在長期跟身邊了。
傅紀年收回視線,手握住門把,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嗯」。
回屋換了衣服,就出門去了書房,果然老太太和傅遠都在,至於找他何事,他心裏也明白。
所以進屋後徑直往沙發上一坐,還沒等他們問話,他就主動開口了。
「英國是去了,不過沒去謹言那裏,遇到點事情。」
傅遠跟傅老太太對視一眼,不明白向來做事靠譜的兒子怎麼這回出了岔子,語氣嚴厲的開口,「謹言的事情人家等着回話,什麼事情那麼重要還能耽擱你先去處理的!」
傅老太太對傅紀年向來寵愛,雖然覺得他這次做事有點不分先後,卻還是沒責怪,正要開口詢問什麼事情耽擱了,傅紀年說出的話卻讓她喜出望外了起來。
傅紀年欣長的身子陷在皮沙發里,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視線看着傅遠,話卻是說給老太太聽。
「人生大事自然比較重要。」男人聲音不大不小,卻驚起屋裏其他倆人的一陣漣漪。
傅老太太臉上明顯的驚喜,傅遠卻是皺了眉頭。
若是老太太心裏盼着兒子再婚生個孩子替傅家傳宗接代,傅遠心裏自然也盼着,不過蘇麗的父親跟他是老戰友,他多少還是要替戰友的女兒考慮。
「咳,蘇麗的事你打算好怎麼處理了?」
嗔怪的瞥了一眼自己兒子,傅老太太開口,「蘇麗那孩子自己年輕不學好,現在成這個樣子也怪不得誰,我們紀年作甚要替她處理。考慮自己的人生大事才行。」
傅紀年只聽,不言語。神色無波的在桌面上拿了煙盒打開,薄唇銜出一根來點燃。
「老太太,佛家講究慈悲為懷。你口裏的人生大事,也不就是抱重孫。」傅遠淡淡的道。
「你就不想?你怕是比我想!我都聽你媳婦兒說了。」
老太太跟自己這兒子向來不對口,這種對話常有的事情,傅紀年習以為然,將話題帶回正軌。
「謹言的事情我會再聯繫他,讓景家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