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感覺到屁股上那一下不輕不重的力度時,整個人炸開了,像點着的炮竹,根本壓制不住。
「你媽的啊夏征!」大吼一聲,白灼直接掐住了夏征大腿上的肉。
她死命的掐,憤怒的想像手裏的不過是一塊豬肉,死豬肉攖!
夏征吃痛低聲悶哼了一聲,然後就咬牙加快了腳步,在醫院的男廁所里將白灼鬆開,讓她站住!
「站好!償」
語畢,在白灼還來不及報復的時候一把抓着她紅着的手送到了水龍頭下。
水龍頭被打開,涼水嘩嘩嘩的往下流,沖刷着白灼紅紅的手背。
「夏征你是傻逼嗎?」
夏征只是蹙着眉目,「傅存安那小子手上的勁兒真不小。」
「放開我!」白灼強硬的收回自己的手,「不過是被拍了一下,那麼興師動眾的,不是你的風格啊!」
夏征不言語,單手插在西褲荷包里,側着眉目看着白灼。
白灼也同樣不言語伸出手去,打開水龍頭洗了一遍夏征碰過的地方。
然後就踩着高跟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看見一個男人愣在外面,一臉驚悚,才發現這是男廁所。
好看的眉毛擰了一下,然後就抬腳離開。
快要走到病房的門口時,忽然看見前面轉角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陳放。
但他面前那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是?
白灼停下腳步,看着不遠處,隱約聽見陳放耐心安慰的聲音:「阿姨您放心,老傅能醒過來的。」
緊接着,是那個女人的聲音,「你們不是說要等麼,要等多久?我什麼都沒了,可就這一個兒子了!」
白灼挑眉,原來是傅紀年媽媽。
「……是要等,但是保證會醒。」陳放側身,看見白灼愣了一下。
眉宇之間掛上了憂愁,好像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幸虧自己沒說錯什麼話。
白灼無心顧及陳放,隱約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只一下就分辨出來是夏征跟上來了,於是開始往前走。
走得越近,馬瑩的聲音越清晰,「都怪那個姓葉的女人,她是個禍害,把我兒子害的那麼慘!」
說着說着,就蠢蠢欲動的打算往病房去。一副要大幹一架的表情。
白灼蹙眉走上去,利落的在馬瑩面前站定,攔住她的去路。
「阿姨,這件事情可怪不上葉曦和!」
馬瑩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問:「你是誰?」
「我是你兒子和你兒媳婦的朋友。」
「我兒子昏迷不醒,就是你朋友的錯!我家阿遠走得那麼早也是你朋友的錯!告訴你朋友,我們傅家再也不歡迎她!」
白灼笑,「那可不行,不離婚她就是你們傅家的人。而且,你別想着破壞他們讓他們離,離了你們兒子的財產還要分她一半!」
「什麼?!」馬瑩聽了這話,身子都晃了一下。加之人又年邁,精神一下子就沒了一半。
陳放伸出手忙不迭的將她扶住,看了一眼正走過來的夏征。
夏征走到白灼面前,拉住她手臂往一邊走。
「你放開我!」白灼甩開夏征,「關葉曦和什麼事?她怎麼能那樣說!」
「別說了,盡知道壞事!」夏征一把拉回她!
「我壞什麼事了?」
夏征拉她到病房門口站定,看着裏面還是那個姿勢站在病床前的葉曦和:「你那樣說,不是讓人家婆媳關係更僵麼?」
「……」白灼細想一下,好像是這樣。
病房裏。
葉曦和站在病床前,重重的嘆了口氣。
「傅紀年,你不是裝的吧?」說完,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男人一動不動,面容平靜。
葉曦和心裏一陣難過,拉住他的手,「多希望你騙我的。」
話音落下,病房的門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是陳放,進來後站在床尾。
「兩個辦法,你想好怎麼辦了嗎?」
葉曦和看了一眼房間角落裏坐着的孩子,「會一直醒不來嗎?」
「不一定。」
「不醒的話,傅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