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她想去廁所,又因着上次遇見溫謹言的教訓覺得害怕,想叫他一起。誰知道這個男人猶豫之後卻拒絕了她,只為了接一通電話。
一通電話,就一直講到現在。
「景塵,老顧已經三十歲出頭,他想要個孩子很正常。」傅紀年蹙眉,耳邊的聲音哽咽攖。
「可是紀年,又淮他工作特殊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哪天什麼人盯上他,他出事了我一個人帶着孩子怎麼辦?」景塵在電話那邊的聲音更加的哽咽,「就算到時候出事的人是我,那他帶着孩子又怎麼辦?最主要的是,孩子不管是沒爸還是沒媽,都可憐啊!」
「景塵。」傅紀年無可奈何只能低聲叫她名字。
他理解,對於從小就沒有媽媽在身邊的景塵來說,父母就是孩子幸福與否的關鍵。
「紀年我不管。我和又淮的安全沒有百分百的確定之前,我就不會生下這個孩子。我不想孩子沒爸,也不想孩子沒媽,更不想到時候我們都沒了的時候,孩子還要受到威脅——」
「胡說!」傅紀年厲聲,打斷了景塵的話。
電話那邊沒有再說話,只有抽泣償。
傅紀年當下想不到什麼辦法,又被電話那邊的哭聲擾得心煩意亂。焦慮時一側目,突如其來的撞上不遠處的一雙眸子,水盈盈的。不出一秒,那雙眸子的主人立馬就移開了視線。
傅紀年抬手腕,掃了一眼鋼表,居然已經丟她一個人在那裏打了半個小時電話了。
思量一番,他沉靜的開口,「孩子不能打,你也不能瞞着老顧。回去告訴他,並把孩子生下來。就算你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有我在。」
景塵的哭聲漸止,似乎是得到了安慰。就像小時候每次被欺負都總有傅紀年在她前面為她克服困難一樣,她心裏突如其來的有了安全感。
「好,我知道了。」景塵小聲的回答,掛斷了電話。
傅紀年拿下電話放進荷包里,轉身看向人群時那雙水盈盈的眼眸已經不見了,座位上也沒了人。
他蹙眉,抬步過去詢問。
走至桌邊,他還沒開口傅老太太就搶先了一步。
「紀年,大周末的忙公事,忙到把老婆都擱一邊?」
「是景塵,跟老顧吵架了。」傅紀年輕描淡寫的回覆,看向一旁的林隨,「她人呢?」
林隨聳肩笑道,「我不知道,你自己的媳婦。」
「我看到小嬸喝了很多水,可能去廁所了。」林曉駿吃着橘子,看向傅紀年。
傅紀年順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邁步離開草坪往屋裏走。
廁所。
葉曦和剛剛打開水龍頭就聽見外面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落地沉穩有力。
因為上次遇見溫謹言的可怕經歷,她立馬關了水龍頭轉身走進廁所反鎖上了門,坐在馬桶上屏聲斂氣的一動不敢動。
腳步聲越來越近,葉曦和眉頭緊蹙心臟驟跳,直到門板被骨節分明的手指叩響——
「故意躲我?」
「傅紀年?」葉曦和疑惑的詢問,心中卻如釋重負,呼出一口氣,「原來是你啊。」
男人磁厚的聲音再次響起,隔着門板傳進裏面,「你以為是誰?」
葉曦和沒回答,站起來打開了門。
門打開,視線里出現男人的一絲不苟的領結,她稍稍抬頭對上男人波瀾不驚的雙眼。
「電話這麼快就打完了?」葉曦和收回視線,語氣有些疏離。鬆開把着門板的手,她打算離開。
傅紀年往邊上一靠,攔住她的去路,低頭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吃醋了?」
「誰吃醋了!」葉曦和抬眼瞪他,卻看見男人的眼裏有笑意。
她一瞬間有了一種危機意識,想趕緊離開。可是傅紀年的身軀卻像銅牆鐵壁一樣,讓她根本沒法脫離,只能被動的讓他將自己堵在一個狹小的空間。
「你讓開!」葉曦和急了。
傅紀年紋絲不動,低頭看着她,捏着她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面對自己。
他一字一句的問:「下午為什麼從謹言的車上下來?」
葉曦和想說自己也是被迫的,可是話還沒開口,外面的走廊上傳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