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帥真想挽着袖子就上去打斷這人的腳,可是這人是皇舅爺啊,真打,真是左右為難。
恰恰這時,金家的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又摸了進來,小聲對着金老爺道:
「老夫人,收拾好行李,吵着要走了!」
「來人,回!」在吵下去肯定不行了,金老爺決定先回院子去按着母親。這是瘋成什麼樣了!
「金老爺,慢走,下次進門小心着點,我這院子要扎籬笆了,防止瘋狗亂闖!」玉玥好心地揮着手,做再見狀。
「小丫頭,要積口德,罵長輩怎麼能罵瘋狗呢,誰都有得壞病的時候!」
金老爺轉頭看着玉玥,突然間變得冷靜起來。剛才瘋狂的樣子,完全不存在一絲一毫。這表現簡直不能不誇獎他收放自如。
「長輩麼?我的長輩可沒有得壞病的,那得做多少壞事,才有如此報應!」
「報應麼?是啊,報應!小丫頭,下次如果我母親再來找你,你能……」金老爺沒有如玉玥意料之中的又暴跳如雷,果真是個人才。
「不能,你做的初一,我做十五,我姓我的范,可不欠你姓金的什麼!」玉玥冷冷地打斷他:「最好,我們兩府老死不相往來!」
金老爺腳步一頓,然後徑直走了出去,不相往來,有這麼便宜的事?咱們走着瞧吧!
話說金家的《呈寧園》裏,主子奴才全體都亂了套了,老夫人的病越發重了,或者說好了,沒人說得清楚老夫人怎麼了,由范家的《雲溪園》抬回來後,那是昏睡了好久,然後,她醒過來的時候,她的兒子金老爺也接到信,也飛馬趕到了,不得不說金老爺那真是有孝心的一個娃。
可是,金老夫人醒過來後,看着金老爺的眼光就不善起來,說的話也讓金老爺不懂,當然,金老爺完全知道,母親一病就把自己的女兒的輩份混淆,可今兒個發病那勢力頭顯然更猛,直說自己害死了她的寶貝兒,金老爺知道老夫人嘴裏寶貝兒是誰,不管是誰說是自己害死的,那都是太欺心了,金老爺打死也不敢認。那怕這個人是他的母親。
金老夫人仿佛想起了很多事,也仿佛記錯了很多事,就這一條,就足以把金老爺攪得生不如死,金老夫人親口對着他說:
「你是個惡魔,你背着我把我的心肝兒給害死了,她親口告訴我的,知道嗎?她死的時候親口告訴我的……」
「我再也沒有你這個兒子,我要去告狀,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是我兒子也不行!你得還命來!」
「娘,那我們回府吧,回府去吧,兒子帶你告狀去!」金老爺隨口敷衍着,
告狀兩字讓金老夫人安靜下來,金家離開了《呈寧院》連夜回到京里。
金老夫人說得信誓旦旦,不再接受金老爺的晨昏定省,可怕的還在於,金夫人也信了!看着自己相公的眼光,一日比一日冷淡,甚至於親自安排了通房丫頭去侍候他,不要一個月,金老爺就發現,自己已經被排除在夫人的院子外了,回府後只有通房丫頭年輕可人的笑臉,那張溫暖舒適的的臉不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後話,以後再說吧。)
玉玥同大舅及舅娘在金家的打攪下,也不再提及不愉快的事情。不過,高大帥知道玉玥第二天果然同悟證大師有約的時候,居然有點羨慕。
「玥兒,你真要去見悟證大師啊?」
「是啊!」
「可是……」
可是,怎麼可能呢,悟證大師多難得一見,那是等閒人麼,玉玥說話的樣子也不是吹牛,高大帥想了想,也就在第二天,陪着玉玥去了《歸來寺》,同行的自然還有大舅娘。
大師果然是難得一見的,這次高大帥也沒有見到大師,不過,卻能聽到大師的聲音。他同夫人一起,由潘媽媽等人陪着,呆在大師禪房的外間,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不過,玉玥同他說話的聲音卻清晰可聞。幾人在外面,小沙彌陪着,也算是一種緣分。
玉玥笑着進了跟着那個小師傅進了方丈室。大師跟玉玥卻是有緣分的,兩人說了一會兒經書,當然,那是悟證開化玉玥的多數,快要告辭的時候,玉玥不甘心,當下就說起這八字來,大師果然不是跟人算命的和尚,笑着斷了玉玥的念頭。
「小施主,幾時也信起命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