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盡數都已經修煉到了元神感應這一關,能夠感應天地萬物之力,直接調動,為己所用。
因此,這時候讓他們感應日月之力來祭煉陣旗簡直太適合不過了。
如此,白日的時候一道道太陽精華被引動而下,落入陽旗之中祭煉。夜間就有片片月華落下,祭煉起陰旗來。
人多力量大,也就不過只是短短三天,嶄新的顛倒日月天機大陣的陣旗就已經祭煉而成。
從始至終,袁子誠都是冷眼旁觀,只是在旁邊看着,並不幫忙。
當然,也沒有人想讓他出手。袁子誠屬於監督者,一旦讓他出手,就要扣掉相應的功值,自然是沒人肯乾的。
「小心……按照陣旗方位,各自找到陣眼,插入陣旗,並且防守住……」
此次祭煉的陣旗絕不是那種臨時所用,單單只是靠他們這些人的法力祭煉陣旗,怎麼也不可能壓制住此萬鬼灘鬼域。
現在這個顛倒日月天機大陣就複雜多了,雖然不像是陰陽山上那永久式樣的大陣,但也相當於半永久的,絕不是找准方位把陣旗放下去就行了。
而是先要勘探附近的山川河流靈脈走向,這些東西,這些精英弟子多少都精通一點,可以幫上不少忙,讓唐長生十分滿意。
若是真正散修出身,可是學不到這些雜學的!
東華仙界知識壟斷,相比之下,其他散修可就沒有渠道接觸這些學問了。仙界之中,連祭煉法錢這些本事都對散修封鎖,可想而知,這些散修能夠懂多少雜學之類了……
唐長生卻是輕笑一聲,拿過地一面陣旗來,道:「我先來拿第一面。」
諸人無不動容,神色複雜。就連袁子誠就露出一絲讚賞神色來,要知道這絕不會是單單插入一個陣旗這麼簡單的事情。第一個插入陣旗,就會最先驚動鬼域之中的鬼物,承受最大壓力。
不過,作為一個領頭人,若是連這一點的擔待都沒有,又如何能服眾?
唐長生輕笑一聲,儘管他也知道危險,不過他藝高人膽大,卻也不怎麼畏懼。
已經去得東南方向,在離着鬼域十丈左右的地方,插下了陣旗,卻並不離開,盤膝坐下,元陽神燈也打了開來。
他清楚的知道,插入陣旗這個時候並不是最危險的,甚至可以說是很簡單。但是真正到了陣旗發動時候,那就危險了。
一旦鬼域之中的鬼物感覺到了危險,狗急跳牆的時候,他卻起碼要守住陣旗一時三刻才行。
但是既然來了,又哪裏有退縮的道理?更何況他還是領隊來着!想要享受領隊的好處,自然要承擔領隊的責任。
不僅是唐長生明白這個道理,顧俊傑張丘平等人也明白這個道理。事到臨頭了,哪裏還有他們退縮的份兒?
定了定神,唐長生按照法訣,將陣旗插入到已經選擇好的位置之中。
此處正是山川形勢之所,地脈流經之地。陣旗一旦施法插下,立刻就已經慢慢接觸地脈。
這種事情,自然心急不得,此刻唐長生沉浸在識海之中,繼續觀察着靈台天心之間。
這個時候,唐長生的靈台已經和在靈台境時候大不一樣了,彷佛一團新月之光,充滿了玄奧。這也就是所謂的道心了……
剛才控制陣旗的時候,唐長生也不過讓這光芒照入陣旗,立刻就和陣旗的靈虛之間溝通起來,能夠如臂使指的御使。
此刻,唐長生潛心觀察着這靈台的變化,雖然還是光芒,但是完全就是似乎有着一種實質的東西,和靈台境的時候天心之光完全不同。
最起碼現在,元陽神燈所發出的光芒照耀到靈台之間,居然也好像起不到什麼用處了……
不,也並不是起不到什麼作用。而是以唐長生現在的目光看來,原本的那看起來無比厲害的願火,在現在的目光之中看起來,就已經有了瑕疵,或者說是……
就好像清水,原本看不出什麼毛病。但是儀器之中,卻就已經能夠看出其中無數的污染和雜質來。
也讓這等願火顯得斑駁不純,雖然輔助所用,但是那些雜質,卻也在不斷的侵蝕自家的識海元神。
以前雖然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