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稍稍一想,就讓達士克心底發寒。若是真的是御物層次的陰兵,他今天就算是死定了。就算是把母子鬼兵放出來,恐怕也保不住他的小命……
要知道,就算是厲鬼級數的陰兵,雖然厲害,但是卻也不可能御物。
就在他正想之間,猛然感覺到雙腳一陣冰涼,卻是寒意瞬間從雙足湧上,直向腹部湧來。
「不好……」達士克大叫一聲,這是陰兵沖體。
他猛然一咬舌頭,巨大的痛疼激起了渾身的潛力,鼓盪起渾身血氣,使勁一震,居然把那寒意給壓了下去,甚至直接趕出。
這一下子鼓動血氣大爆發,對於達士克來說,非是容易的事情,回去之後,怕是要很久才能補回。
但是,這個時候他已經別無選擇!
這個時候,他無拳無勇,身邊一個法器也無。否則絕不會如此狼狽……
現在他的心中懊悔到了極點,原本不該這麼大意的。以前不管在什麼地方睡覺,身邊法器都不會離身的。
可是,這裏是鄧家。在鄧家的地盤上,他只是下意識的輕忽了一些,卻沒有想到,就已經落到如此危險的田地……
達士克大叫一聲,就向着兩米多開外的桌子上撲過去,那裏有着他的各種法器。
只要法器在手,他就能夠爭權時間抵抗……
然而達士克的步子剛剛一動,忽然又感覺到了兩股寒意襲來。
「不妙……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陰兵……」達士克心中大駭,口中剛才咬破舌尖的熱血已經噴出。
兩道白影被這熱血噴中了,一聲不發,像是雪崩一樣的化為烏有,卻是徹底的魂飛魄散。
還沒有等到達士克高興,渾身就是一僵,彷佛墮入了冰窟,卻是被陰兵沖在了身上,渾身上下再也動彈不得分毫!
「這麼多的陰兵……為什麼都沒有半點怨氣……」這是達士克最後一個念頭。
跟着,就是一道鋒銳之極的寒光斬在了達士克的身上……
天亮之後,當傭人們走進達士克的房間之中,準備收拾東西的時候,卻已經發現達士克伏屍地上。渾身卻無一絲血跡,只見着一道刀痕從小腹一直延續到了胸口……
「鬼器,這是鬼器……」當何法師走入進來,查看過了斷裂的床板,還有那符通。再看過達士克的屍體之後,不由得喃喃自語起來。
「鬼器是什麼東西?」鄧家負責的鄧先成不由好奇地問道。
何法師搖搖頭:「鬼器不是一種東西,而是只有鬼物陰兵才能使用的一種武器,世間少見。
鬼物畢竟是陰質,用着現代的話來說,就非是物質存在。因此,按說並不能干涉物質,不要說拿起刀槍這種武器了,就算是一張紙,他們也是拿不動的……
而鬼器卻不同,和這些鬼物是一般的陰質存在。所以可以讓鬼物使用……達士克巫師就是死在了鬼器之下……」
說着,不斷地搖頭,這達士剋死的也真悽慘。被人暗算而死,身邊除了一個符通,居然一件法器也都沒有。
可以說,渾身十分本事,卻是連一分也都沒有使到,就被殺了!
此時,那鄧先成聽了若有所思,他根本連問誰是兇手的興趣也都沒有!
這個時候,心底只有一個念頭,這麼說,那將軍廟的法師果然如同祖輩所傳言的那麼厲害……
「那什麼來馬大巫師達士克,簡直就是蠢到了極點,被人當成了刀子使都不知道……」
陳偉明冷笑着把一口酒都給灌到了肚子裏去,他不修篇幅,亂糟糟的頭髮和鬍子,很有一種藝術家的氣質。
但是身上那種憤世嫉俗的感覺,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凌曉雨眼睛亮亮的:「姑父,為什麼這麼說?」
「哼,那還不簡單?鄧家是何等人家?祭祖能找一個來馬巫師?
他鄧家真的敢做出這種事情,三家元老就敢把他鄧家給踢出宗祠去!」
陳偉明冷笑着:「明眼人都不敢趟這趟渾水,也就是這些南夷生番不知死活,才敢起攙和進這番事情中去!」
「這麼說,鄧家這麼做,只是為了
第五十七章 死的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