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的小廝見事情鬧得太大,不得已只能稟報了。而陸存熙聽到此事,出了面,打開府門見到這麼多人圍在府外,又見平樂嚎嚎大哭,第一件事就是讓小廝把圍觀的人都驅散了。
陸夢憐帶着哭腔,「哥哥。」
陸存熙抬手,示意有什麼話進府再說,他禮貌道,「公主,請進府中飲杯茶水吧。」
元帝儀對元牧笙道,「該你出場英雄救美了。」
元牧笙也非真傻到以為元帝儀是大發善心要他把人帶回去好好照顧,「你是怕輸吧。陸大人和陸夫人不同,陸夫人是打落水狗,可陸大人那晚在場看得真切,皇上還是念着那麼點親情的,平樂也未必一點翻身的本錢都沒有。」
元帝儀從容不迫道,「我不會輸的,現在不就在防範於未然麼。」這世上沒有絕對的輸贏,只有人為的干預,「出去把人領走吧。」
元牧笙搖頭嘆氣,小步跑了上前將平樂扶起,平樂見他,就像是茫然無措中見到的救星,起身眾目睽睽就抱着元牧笙。
元牧笙也不好將她推開了,只跟陸存熙也禮貌的道了一句告辭,僵硬着身子帶着平樂回了元府。
元牧笙把平樂安排在廂房,離元帝儀的臥房離得遠遠的,只覺得這兩個女人還是分開的好。敬桃不算元府的丫鬟,也不必干其他的活,就專門伺候平樂就好。元帝儀倒也沒什麼異議。
那平樂受了打擊,知道自己原來神憎鬼厭,活了這麼大半個真心以待的人都沒有。心裏鬱郁,連着兩日都沒吃飯。
元帝儀也如她自己說的,對平樂失了興趣了,她享受的是對方會掙扎,會反抗的過程,既是一蹶不振了,打她一巴掌都不會躲的,這種玩弄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就跟她以前養的兔子一樣。
敬桃知道自己沒法子哄平樂開心,就跑來求元牧笙去陪陪平樂。元牧笙也是個對姑娘容易心軟的。
元帝儀也不攔他,只有些幸災樂禍的道,「你若後面能由憐生愛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只是若是到後面都沒法子喜歡上,可平樂越發對你依賴,我看你最後怎麼把這狗皮膏藥撕掉。」
這一日,就在她越發的覺得元府無聊時,宮裏的人來了,那小太監倒也言簡意賅,說是春狩到了,皇室的傳統,每年這時候都會去郊外狩獵。皇上這一次想請她同去。
其實依照皇帝的身子骨,就算去了,也是騎不了馬,狩不了獵了的。
元帝儀答應了,那太監前腳剛走,她就立馬吩咐人給她收拾包袱。這並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官階得高才能有幸伴駕,元牧笙是中了狀元,可也得從芝麻綠豆大的官開始做起,往上攀爬,也就不在邀請的名單里了。
元牧笙擔憂道,「你不是官也不是皇室親眷,如今我和公主的婚事也解除了,在外人眼裏你更是和皇室無親無故了,就只是一個九品芝麻官的養母。可偏皇上請你去春狩,還撇開了我。只怕那些流言會傳得更難聽。」
「他既是邀我,那就一定是有邀我的理由。我不在的日子,好好看着平樂,你知道我不鍾意別人亂動我東西。我若回來發現有東西移位,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手剁了。」
能用這仙子般美麗的臉孔說出這麼叫人發毛的話的,也就元帝儀一個了,「她怎麼會動你東西。如今平樂躲在房裏都提不起什麼勁,整個人蔫蔫的,無緣無故怎麼會來翻你東西。」
元帝儀話裏有話,「她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翻我東西,不過太后想。」
元牧笙不解,「太后?」
她打開陽春白雪給她收拾的包袱,看到裏面整齊的疊了幾件顏色艷麗的衣裳,還有貴重的首飾,估計是想着陸存熙也會去,腦子又不曉得亂想什麼了。
她把首飾都揀了出來,嫌重,把衣服也都換了。還好她檢查了,「總之我是有言在先了,你要是看不住人,到時我要把她手砍了,你可別再婆婆媽媽的來求我。」
太后因為年紀大了,不好再周居勞頓。皇后則是因為平樂的事情受罰,也就都留在宮裏了。陪着皇帝出行的公主有兩位,妃嬪有三人,皇后不在,以瓊貴妃的身份最尊貴。
當張年走過來,說為她單獨備了馬車,她卻是指着馬匹道,「我懂些馬術,想騎馬。」
她若是想着維持大家閨秀的模樣,本是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