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瓊貴妃得寵時,父皇對她不也予取予求,只是如今來了個元帝儀,比她更年輕貌美,更討人喜歡,才會不止皇上,連太后都對她另眼相看。
九皇子又是觀察了一會兒,覺得元帝儀沒什麼可疑,才騎馬離開。陸存熙看着元帝儀笑顏如花,喃道,「侍寵生驕麼……」
崔護看着元帝儀道,「真是羨慕元狀元呢,雖是身世可憐,無父無母,可得姑娘收留,又是親子教導,如今他金榜題名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我也羨慕鳳大人,有侯爺這樣一位兩肋插刀的朋友,在官場上,要找一位真心的朋友不容易。對了,侯爺和鳳大人怎麼認識的?」
元帝儀笑的太甜了,甜到能讓人鬆了防備,「他是宗……」好在還不至於完全叫美色沖昏,他及時打住,過了一會兒道,「當年皇上流亡在外,卻是雄心壯志終有一日收復河山,所以就四處招兵買馬求賢若渴。鳳靡初當時不過十幾歲卻是向皇上毛遂自薦,我起初對他也無好感,後來共過患難,慢慢了解了這個人,也就成了莫逆之交了。」
元帝儀好奇道,「為何起初不喜歡鳳大人呢?我覺得鳳大人溫文爾雅,傾蓋如故。」
崔護想了想,「我覺得他笑的像是黃鼠狼。」
元帝儀沒想到他感覺有時也挺準的,指着自己道,「那侯爺覺得我笑起來像是什麼?」
崔護心猿意馬道,「像下凡的仙子。」
元帝儀道,「我叔叔伯伯都說我笑起來像我高祖。」
他們家裏雖是不論男女,個個生的漂亮,但相由心生,由里到外多少沾了點妖媚邪氣。惟獨她一個,不論心裏打着什麼壞主意,笑容上也不會顯露出一絲妖邪,反倒顯得真誠無比。
「想來姑娘的先祖一定也是位如仙人一般的人物。」
元帝儀不再討論這個話題,她重重的嘆了口氣,「我看我是打不到獵物了,天祖皇帝的弓註定是與我無緣的。」
崔護拍拍胸口,「這又何難呢,我去獵幾頭老虎豹子,得拔下頭籌後把弓轉贈給姑娘不就好了。」
元帝儀一臉期盼,「若侯爺拿下第一,改日我一定請侯爺到府上喝杯水酒。」
崔護道,「那就一言為定了,我去給姑娘狩獵,越是往裏頭,也不曉得會跑出什麼毒蛇猛獸,我看姑娘還是先回皇上那吧。」
元帝儀嬌羞的點頭,看着崔護離開了。她輕踢了馬腹一下,馬兒繼續悠閒的走。前邊樹丫上停了一隻鳥兒,歪過腦袋梳理它繽紛的羽毛後,低着頭目不轉睛的看着元帝儀。
元帝儀也抬頭看它,無聊的就想知道她和這隻鳥誰會先挪開視線,「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煮了。」
鳥兒仿佛挑釁一般,朝着她鳴叫。
她下馬,拿了一塊石頭,正想着把那鳥打下來,乾脆帶回去就把它一輩子關在籠子裏不得自由。卻看到一條青綠色的蛇順着樹枝,借着樹葉的掩護朝它的食物逼近。
元帝儀將手裏石頭彈了出去,把蛇從樹上打了下來。
鳥飛了,蛇落地後張嘴露出毒牙想要咬她,似乎要報她害它飛了食物的仇。
元帝儀徒手就把蛇給抓了,只要她想,指甲直接能劃破蛇身,把蛇膽取出來。不過她改主意了,掐着蛇的腦袋把那對毒牙拔了後把蛇扔了。那蛇分清了強弱,灰溜溜的逃進草叢裏。
沒了牙的蛇,看它以後還能對誰耍威風。她看着手裏的毒牙,很高興,比射中什麼什麼飛鳥兔子的要高興,過了一會兒,玩膩了就把毒牙給扔了。
她騎上馬又溜達了一會兒後才回到皇帝那,許多貴族子弟已經獵回了獵物。侍衛們在點算他們各自是獵了什麼。
六皇子獵回兩頭鹿,四隻狐狸,一隻兔子,算是今日獵物最多,最出風頭的一個。崔護無奈自己運氣不好,都是遇到些野貓野狗拿不到第一。
朝官個個稱讚六皇子箭法超群,誰人不知皇上當初流亡在外,也是帶着一批忠臣義士征戰沙場搶回的江山,箭術也是了得。
這麼多皇子裏,就六皇子曾得皇帝當眾誇讚過他箭法騎術有他當年年輕時的影子。去年的春狩,就是六皇子拔得頭籌,眾人皆是覺得這次他也是實至名歸了,都去道賀。
元帝儀微笑,靜靜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