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不該有的念頭,而皇帝收到了風聲。豹國公帶來的兵力估計不少,不然皇帝不會讓她和宗政去疾入宮躲避戰禍。
景奐奪回皇位後,並未把所有兵力收歸回來,當年幫過他的老臣如今依舊安居在一方私下有屯兵,另立名目徵稅,各自為政的弊端。皇帝一直是知道的,只是因為某些考量,暫時沒有動他們而已。
現在豹國公自己送上了門,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塊飛到嘴巴里的肥肉。豹國公要是謀反,正好名正言順的連根拔起,也不會有人說皇帝過河拆橋了。
他是打算把人引到皇都等人露出馬腳再動手剿滅,所以把附近的兵力都調動了過來了等着人進城了瓮中捉鱉。湛王府雖偏遠僻靜,但靠近建章營,附近有禁軍總歸是比其他地方要安全許多。
辰時,皇都城內煙雨微微,太平盛世,天子腳下,香泛金卮,一片笙歌。景奐繼位後,也算過了二十多年的太平,這些人已經習慣了安逸了,戰亂離他們不遠卻也很遙遠了,居安思危那是聖賢做為,百姓只負責紙醉金迷。
所以城門被破的時候,眼見守城的兵將被殺,所有人都慌了亂了,爭着逃命。景帝儀騎着馬反而成了阻礙,景帝儀棄了馬。
有人由後邊拉住了她,景帝儀回頭看發現是陸存熙。陸存熙將她拉到一旁的小巷,景帝儀眯眼警告,示意他鬆手,「男女授受不親,我和陸公子沒熟到如此地步吧。」
陸存熙對身後的陸家護院使了眼色,讓他們分散去找陸夢憐,陸存熙鬆手道,「我會找到平樂把她送回王府去的,姑娘先回去吧。」
景帝儀笑了一聲,把什麼拍到他手裏,他還是先把自己的東西保管好再說吧。陸存熙低頭看,發現是他用來防身的匕首,不知什麼時候被景帝儀偷去了而完全沒察覺到,他跟上景帝儀。
城內到處都很混亂,豹國公的人騎着馬,自不會顧會不會撞死踩死幾個人,大街上橫衝直撞,見值錢的就搶,見人就殺。
百姓中,逃命躲災的有,趁火打劫的有,連佛門清淨地都不能避免,這裏的人信奉佛祖,光是城內寺廟就有七八間,她說的只是供菩薩的,還不包括供奉其他道教的神仙的廟宇。可大難臨頭,菩薩連自己的棲身之所都護不住。
供奉香火的大鼎倒了,香灰撒了一地,混着燒剩的香燭和祭品,一片狼籍。人要活命的時候一樣是顧不上菩薩的,只能顧自己。
有個士兵沖了過來,陸存熙正要把景帝儀護到身後,景帝儀卻已經伸手把那士兵的脖子扭了,這麼細嫩的小手,卻單手掐住人的脖子稍稍使力,像掰竹條一條輕易,那人還死不瞑目的瞪着。
景帝儀彎身撿起刀子,對微愕的陸存熙笑道,「我看還是分開找吧。」
寺里的和尚把來不及逃走的婦孺藏在菩薩金身前的案桌下,敬桃是跟着平樂出來的,剛才為了保護主子手腕被劃了一刀。平樂幫她捂住傷口,可止不住血,血一直往外滲,平樂怕極了,怕敬桃死,怕自己逃不出去,她忍不住哭起來,可又不敢哭出聲。
正殿的和尚都被殺了,血流成河,血水蜿蜒着從縫隙中流了進來,陸夢憐抱着丫鬟瑟瑟發抖。士兵把桌布撩了起來,見夢憐和平樂年輕貌美,起了色心,把她們拽了出來掃落桌上的供品摁住她們輕薄。
平樂哭着吼道,「你們要是敢碰我,我誅你九族。」士兵大笑着把她衣服扯破,平樂扭頭咬他的手,咬下了一塊皮。那人吃痛給了她一巴掌,她感覺壓在她身上的人力氣大得可怕。耳邊是陸夢憐大喊叫,她想救她的,可救不了。
景帝儀拍了拍壓在平樂身上的士兵的肩膀,那人回頭,景帝儀微微一笑,霎時把他迷惑得神魂顛倒,「菩薩這戒色的。」她一刀削下了那士兵的腦袋,脖子上的血噴了出來噴了平樂一臉。
平樂沒反應過來,定睛只見眼前的人沒了腦袋,刺耳的尖叫一時間在殿內迴蕩不絕。景帝儀不悅道,「閉嘴,你要把我喊聾麼!」景帝儀把那腦袋踢到了一邊,平樂叫得更厲害了,這可是人頭,景帝儀卻把他當鞠踢了。
其他士兵握着刀子戒備的聚了過來。
陸夢憐已經是嚇得三魂不見七魄,只懂得揪住身上殘破的衣裳跌坐在地,她的丫鬟爬了過去抱住主子也是不知所措。
景帝儀把那屍體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