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儀笑道,「皇上英明神武,底下人才濟濟文臣武將哪一位不是肱股之臣。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也想與朝中學富五車的青年才俊都結識也讓他們關照關照牧笙,教他一些為官之道。順便陶冶一下我的情操,免得別人說我南蠻來的不識禮數。」
婉貴妃道,「誰又敢說元姑娘不識禮數。」
「嘴上不說心裏在說的大有人在。」元帝儀朝平樂招招手,輕聲道,「過來。」平樂不動,元帝儀叫她準是沒好事的,元帝儀聲音更是輕柔,「平樂,過來。」
這回是連名帶姓的喊,男的聽了倒酥了骨頭,平樂則是毛骨悚然打了個寒顫,連元牧笙都讓她快過去,再不聽話,回府了絕對就沒有好果子吃了。平樂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
元帝儀拉住平樂的手,好像她們的感情真有多好似的,元帝儀笑道,「我要好好的多謝太后和皇上,要不是太后和皇上的教導,怎麼能把公主教得這般的溫良謙遜。平樂剛到我府上時就對我說過去是她不懂事驕傲蠻橫肆意妄為,如今已反省己身大徹大悟痛改前非,她主要要求挑水劈柴洗衣煮飯,下人該乾的活她都跟下人搶着干,有一次我讓她別做了,她還跟我着急,說要效仿古人篳路藍縷臥薪嘗膽,吃苦是她痛改前非的第一步。」
平樂見宮中幾位姐妹聽到她在干粗活掩嘴偷笑,臉漲得通紅,怒火中燒。她就知道肯定沒好事,虧她還硬着頭皮的求元帝儀不要說,現在什麼臉面都丟盡了。
元帝儀道,「平樂,給皇上和太后倒酒,感謝二位一直以來對你的寵愛和包容。」元帝儀面上笑着,手卻是在掐平樂的手心,這是**裸的警告。
平樂去給皇帝和太后倒了酒,動作熟練,太后還是不敢置信,「姑娘說的可是真的。」
「皇上和太后可以看看她的手,平樂之前說要給皇上做件衣裳,扎得十根手指頭都傷了血淋淋的。我看的很是心疼讓她不要做了,她卻說自小錦衣玉食都是皇上給的,她卻從來沒為皇上做過什麼,非要堅持着做。」
平樂想着她十根手指頭全被扎了,明明就是之前元帝儀讓她繡鳳凰,她卻怎麼繡都不像,不是繡成鴨子就是繡成雞,元帝儀便一直罰她。根本就不是為父皇繡衣服弄的,這不是睜着眼欺君麼。
元帝儀把腰上的荷包拿下來,給皇帝和太后看,「這就是平樂繡的。」
太后眼神不怎麼好,拿過荷包來眯着眼看,「這鴨跖草繡得倒有幾分神似的。」
平樂紅着臉道,「太后,那是蘭花。」
皇帝拿過來看,和宮裏的繡女繡的活靈活現的不能比,但至少說明沒有作假,皇帝撫過荷包上的針線,「真是平樂繡的?」
元帝儀笑道,「我再大膽子都不敢欺君,皇上不信,可以當場驗證,讓她繡朵海棠出來,這針織技藝是騙不了人的。她給皇上和太后都做了衣裳,只是這孩子自卑說自己的手藝還上不了大場面,怕皇上太后見了嫌棄,才沒敢帶過來。」
太后撫着平樂手上的傷道,「真是苦了這孩子了,坐到哀家身邊來。」
丫鬟趕緊搬了一張椅子放到太后身邊,平樂受寵若驚,一時呆住了,再看方才偷偷取笑她的那些姐妹,再無人笑得出來。
元帝儀道,「我都跟她說皇上和太后在意的是她那份心意,對她繡得好不好一點也不在意,她卻不信。只敢日以繼夜的練習針黹,說等繡的再好看些再送皇上和太后,這荷包只是她拿來練手的,皇上若是喜歡,不如我借花獻佛送給皇上。」
皇帝把荷包給了張年,張年將荷包妥善收好。
平樂樂呵呵的,面上掩都掩不住,席上太后給她夾了一塊雞肉,平樂飯碗捧得高高的就像得了一塊龍肉那樣稀罕,還要看了很久才捨得吃。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肉了,真是說出來都沒人信的。平樂把雞骨頭上的肉啃得乾乾淨淨。
太后詫異,「哀家這可不是老眼昏花吧,從前她吃東西最挑剔,吃雞肉只挑最嫩的地方吃,還不吃皮,說皮有怪味,真是變得判若兩人了。不是親眼見,哀家都不信。」太后好奇道,「姑娘用的是什麼方法,竟然讓她一一把壞毛病都改正過來了。」
元帝儀道,「哪裏有什麼方法,自然是給她足夠的愛心和真心去感化她,人心都是肉做的,真心的為她她自然
第三十章 刑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