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齊了。
」弗羅斯特輕聲一笑,自言自語地說:「運氣不錯,不僅能斬殺木宗神女,還額外贈送了一位碎星古殿的星辰之子。
那枚流失在外的冥魂珠,也該回歸我族了。
」碎滅戰場時,他就在垂涎冥魂珠。
然而,那年他在碎滅戰場邊沿活動,身旁並沒有邪冥族的強者陪同。
他被迫和古塔斯、帕格森合作,都未能成功奪取冥魂珠,實為憾事。
如今,隨着一位位族內強者抵達,他們邪冥族的戰力,明顯超過候初蘭和其麾下,要收回冥魂珠的心思,自然再起。
「哧啦!哧啦!」蝕域焰火,還在被橘紅色火種吞沒着,數量不少的蝕域焰火,只剩下零星幾簇。
被弗羅斯特請動,由幽族特意趕來的那位幽族族人,不論如何動用血脈,蝕域焰火都不再有所回應。
弗羅斯特不動手,他只能看着寶貴的蝕域焰火,逐個被火種煉化吸收。
..那位幽族族人一臉痛意。
「殺。
」弗羅斯特抬手,遙遙點向候初蘭等人,「不留活口。
」戰火,因他一句話,瞬間點燃。
頃刻間,邪冥族的那些八階、九階的血脈戰士,便和阮青柳,景飛揚等人,展開廝殺。
阮青柳等人的域,又一次被祭出。
殘存的蝕域焰火,只在聶天周邊活動,他們也刻意將戰場,遠離聶天所在地。
沒蝕域焰火的威脅,人族的聖域、虛域者,再也不必小心防備,域鋪展開來,如一幅幅精美的畫卷,囊括萬千。
眾多神妙的器物,於他們的域內大放寶光,顯露出不同的力量。
「七階血脈,即使為大尊后裔,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候初蘭冷着臉,「別以為精心設局,就定然能成功。
我明知道裘寒山是叛逆,還敢闖過來,你真當自己,還掌控着局面?」域境強者,各自迎接邪冥血脈戰士時,她捨棄了飛行靈器,將自己的領域,也展現出來。
身為木宗的神女,精通草木之力的候初蘭,為虛域後期。
她的草木之域,美輪美奐,為翠綠的一個湖泊,湖泊中有燦爛盛開的蓮花,湖泊中央還有一座小小的島嶼。
島嶼上方,種植着晶瑩的青竹,每一株青竹,都散發着精純的草木氣息。
這一切,都虛幻縹緲,似以草木之力,融入候初蘭的靈魂意識,和她對草木力量的感悟,構造而成。
人族鍊氣士,即使同樣修煉一種屬性的靈訣,域都不盡相同。
阮青柳的草木之域,乃茂密森林,林間全部都是柳樹。
她的草木之域,為聖域,看起來就沒了那種虛幻感,宛如真實存在。
候初蘭的虛域,雖虛幻如鏡中花、水中月,可在展開以後,向邪冥族的弗羅斯特飛去時,依然有獨特的領域之力,影響着弗羅斯特。
弗羅斯特眼看那草木之域接近,臉色瞬間凝重,已悄然激發血脈天賦。
「呼呼呼!」他腳下踩着的骷髏頭,殘魂厲嘯,發出一聲聲,僅有候初蘭能聽到的靈魂邪音。
骷髏頭倏地和他分離,直達候初蘭的草木之域,那碩大骷髏頭,砰然炸開,數千道殘魂呼嘯着,鑽向了候初蘭的草木之域。
翠綠湖泊,本平靜無波,突滋生出美麗的漣漪。
湖水輕輕顫動,一圈圈青綠色的光環,從湖面飛出,和殘魂糾纏着,像是兩支軍隊,廝殺在一塊兒。
聶天並未參戰,主動召回星舟。
星舟飛逝而來,他落入其中,冷眼看着候初蘭和弗羅斯特的戰鬥。
很明顯,候初蘭處於上風。
弗羅斯特的骷髏頭,分化出來的殘魂,自始至終,都不能衝破湖泊,進入那座生滿青竹的島嶼。
那島嶼,才是候初蘭的力量根本,她本人就在虛幻島嶼上,以譏笑的目光,平靜看着弗羅斯特。
其餘幾方的戰鬥,各大虛域、聖域者,分別斗上八階邪冥,九階大君。
邪冥族的族人眾多,血脈強者不少,以聶天來看,邪冥族暫時處於優勢,沒意外發生的話,候初蘭這邊會落敗。
但聶天心中明白,意外,一定會到來。
候初蘭和阮青柳等人,之所以淡定,明知處於劣勢,一個沒有逃離,也沒有勸說候初蘭撤退,除了相信候初蘭的實力外,另有依仗。
通天閣的赫連雄,就是他們的依仗。
阮青柳早就將消息,以秘法傳遞給赫連雄,這片星域圍繞着地靈宗的域界,並不遼闊。
以赫連雄那些人的速度,得到準確消息後,必會飛快趕來。
只要候初蘭他們,多支撐一段時間,等赫連雄和其麾下抵達,劣勢會瞬間扭轉,到時要逃跑的,就是邪冥族的族人了。
「哧啦!」最後一簇蝕域焰火,也被橘紅色的火種吞沒,和火種靈魂相通的聶天,清晰地感應出它的喜悅和滿足。
火種主動飄逸而來。
當聶天傳達出心意後,火種便進入他丹田靈海,重新沉落於那枚火焰靈丹。
就在火種入靈丹霎那,聶天轟然一震,眼中突顯驚喜。
這一刻,他非常確定,只要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