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跟陸璟陽的第一次正面交鋒,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而已。當時的情況很尷尬,想來一個為人師表如何都不會想到在男廁里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尤其還是在學校的男廁里。
片刻的痴愣後,陸璟陽快速的離開了廁所,頭也不回地跑得飛快。看着他那抹皎白的身影從我視線中消失,我忍不住捧着肚子大笑起來。
這男人真是有趣極了,竟然還會跟處男一樣臉紅。
不過我也就簡單的笑了兩聲而已,笑完了再度對上某人的眼睛時,我才意識到剛才的那一幕其實根本就不該發生的。
我識相地閉上了嘴巴,替他理好了衣服,並且恭恭敬敬的目送他離開這裏。像極了日劇中送丈夫去上班的少婦,可惜場合跟時間不對。
看着他消失在拐角處,我抬起手來對着自己的臉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離開學校之後我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濃情」。
沒有到「濃情」的門口,我就被拽上了一輛車,車門還沒關上,身上的衣服就被扒得差不多了。
車內的冷氣對着我半開的領口吹着,刺骨的寒氣凍得我就是一個哆嗦。我抱緊了身上的人,真想把手伸進他的衣服里。可惜他哪裏容得了我這麼做呢。
他抱着我,貪婪的吮吸着我的脖子,與其說是親我,不如說啃吧。這種突發欲|望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不過我很快就適應過來,並且放鬆了身體,等待他接下來的舉動。
可是接下來卻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從我的身上起來,理了理西裝後便坐的筆直。我怔然看向他,從他的臉上依舊可以看到殘存的情|欲。但是他克制了,所以我就沒有必要去撩撥他。
於是我喘完一口氣後也坐了起來,顧不上去整理凌亂的衣服,我順手從他的口袋裏摸出一根煙來,在我尋覓着打火機的時候,他開了話腔。
「今天,你去那裏做什麼?」
做什麼?
我挑眉,不知怎地想起了那個撞破我跟他好事的陸老師,於是忍不住「嗤」聲笑了起來。
他一把捏住了我的下頜將我的臉扳了過去,我抿了抿有些變形的嘴巴,強行將他的手從下頜上挪來了。
「家長會,沈昕的。」我淡淡道,摸到打火機的時候便點燃了香煙。
他點頭,轉身落下車窗,之後便不再看我。
我啜了口之後,彈掉了香煙後便抱緊了胳膊,良久才說,「以後那種地方我不會再去了。」
「嗯。」他清清淡淡地點了下頭,之後就再也沒有多說什麼。長久的沉默中,車內除了冷氣聲之外就剩下我的呼吸聲了。
我猜不出他想幹嘛,但就此僵持着着實讓我有些受不了。
眼看着天都黑了,我心中不免着急起來,畢竟還有生意要做。他不急,我急。
就在我尋思着怎麼開口時,他卻說,「下車,明晚來找我。」
話音剛落,我便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剛站穩腳跟,那車便走了。
還真是薄情啊!我暗暗道,一甩手裏的小皮包就鑽進了「濃情」里。
現在才晚上七點鐘,不到九、十點鐘,這場子就是一個死地。
前腳剛進門,後腳就被攔住了。
我抬頭一看,瞧見了來人忙露出笑臉來,「喬布斯啊!怎麼,庫克不要你了?」我這伸出去的手臂還沒碰到她就被她一巴掌給抽了回去。
末了還朝我翻了個大白眼,「喬布斯你老媽,瞧你這嘴賤的,你這哪天要是死了,也是被人給抽死的!」
丫說我嘴賤,自己罵得跟什麼似的。
我一手叉腰笑着,一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就往懷裏帶,「行了,喬思,你有什麼話就直說,跟我打什麼哈哈!」
「不是……沈禪,這消息都傳好幾天了,你丫不知道嗎?」
前一秒的嬉笑頓時凝滯在了臉上,看着喬思一副緊張兮兮的表情,我都忍不住跟着擔憂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我象徵性的問了一遍,其實心裏並沒有多少的疑問。
喬思一把拽過我的衣領,將嘴巴湊到了我的耳邊,憋了許久才說,「芳姐說,你要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