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就這麼順着大腿根往下流淌,染紅防滑磚的時候,我忍不住溢出一絲冷笑來。本來我是想裝出來大姨媽的,想着男人就算再性急也不至於連來月經的女人都上吧。
可我沒料到的是,蘇老闆竟然以為我流產了。
算了,反正結果都一樣,過程怎麼樣已經不重要了。
我扶着盥洗台慢慢爬了起來,順手扯下一條毛巾擦了擦腿上的血,毛巾剛觸碰到傷口的時候,眼淚也跟着落了下來。我抽噎着,心裏酸楚極了。
偏偏這時候眼前卻落下了一雙擦得鋥亮的皮鞋,抬頭間,面頰上迎來了一記火辣的巴掌,打得我頭暈目眩,生死不離。
沉重的呼吸聲從我的頭頂上方傳來,緊接着我的頭髮就被他一把給揪住了,頭皮一陣的發疼。
「疼、疼……放手!」我疼得齜牙咧嘴,握着毛巾的手忙不迭朝他伸去,卻不想他接手毛巾的時候,便用它捆住了我的手。
一路的拉扯,我被他狼狽的從衛生間裏拽到了臥室中。
看着一路的血痕,我真心替自己感到可憐。
「什麼時候的事情?」動作停下的時候,赫然聽到他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有片刻的呆滯,而後我猛的看向自己的腿,這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解釋,而是強行掙開了他的桎梏,然後抖落了身上的浴巾。身體暴露出來的瞬間,他緊鎖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良久他才淡淡的哼了一聲。
「您以為我懷了?」我笑了笑,將手上的毛巾給解開,繼而拎起地上的浴巾將自己裹好。
「最好沒有!」他冷冷道,森冷的目光一度不願意在我的身上停留。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走到床邊開始將脫下的衣服一件件的往身上套回去,整理好衣服後,我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場子裏傳遍了,說您不要我了。這話,作數?」
「你說呢?」岑晏晞扭頭,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我訕訕聳肩,這不是明擺着的嘛!
「我哪裏不好?」
是啊,我哪裏不好了?除了年紀大了點之外,我自認長得不錯,活兒好還不粘人,就連主動開口要錢這種事我都做的極少。
像我這麼稱職的小姐這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
然而,岑晏晞這個傻貨卻不要我了。
岑晏晞沒有回答,就如往常一樣,能不說話就儘量不說話。
看着他不耐的點了煙往嘴邊送去,我想都沒想就沖了上去,一把捧住了他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
腿間的傷疼得我想叫,想哭,所以吻上他的時候,我竭盡全力地去撩撥、討好他。
可是伸出去的舌頭卻被他緊閉的牙齒死死地堵在了外面,他的抗拒讓我心慌意亂。
折騰了一會兒後,我終於放棄了。
「好!我認輸!」我抿緊了嘴唇,淚水恣意橫流的時候,我朝他舉手投降,「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去把蘇老闆追回來,告訴他我既沒有流產也沒來大姨媽,他想怎麼折……唔!」
滾燙的手一下子就扣住了我的後腦勺,粗暴的吻就這麼堵住了我的嘴巴。天旋地轉間,他已然將我壓在了床上。
他熟練的扒掉了我剛剛穿好的衣服,在我還沒完全做好準備的時候,已經完全進入了我的身體。
我下意識躬起了腰背,讓自己適應他的動作,抬頭間,天花板的鏡子裏兩具痴纏不已的身體,一個淚水滿面的狼狽女人。
看着她,我痴痴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