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稱是,回去後就投入到了翻字典、想名字。提議被否決,再提議的苦逼日程。
不是因為不夠霸氣被老爺子嫌棄,就是因為不夠尊貴而被他老人家否決。霸氣、尊貴又朗朗上口的,多半就是被槍斃在使用度過高、寶寶們今後會很有重名之虞的原因上。
啥?
嫌棄要求太多想要退出?
哼,老爺子不噴他/她一臉!
連幫着想個名字都這麼推三阻四的,以後還能指望你們有多疼愛爾和、爾卓兩個小寶貝?
為了不被扣上不慈長輩的大帽子,眾人可不就得絞盡腦汁地琢磨麼!
整整三天的工夫都沒能捯飭出個叫老爺子高度認同的名字來,倒是妥妥的把帝家眾人整出了取名恐懼症。
以至於半年後喜得貴女的帝耀宗滿世界播報好消息,讓他們這些個當爺爺、伯父伯母與哥嫂的幫着參謀個好名字時。眾人盡皆笑而不語,半點兒搭茬兒的意思都沒有。
當然這個都是後話,這會兒卻說好容易從十月懷胎的深坑兒中爬了上來,規避了親自哺育孩子的危險,卻失足在月子阿姨身上的安然此刻的苦逼心情兒。
「那個擎蒼,你這湯里是不是忘了放鹽?要不咋瞅着都叫人胃口大開,喝着卻寡淡到恨不得叫人抱着垃圾桶吐一吐的感覺咧!」安然皺眉,很有些嫌棄地問道。
「不是的妻主,你還在月子裏。吃不得鹽的,不然以後嗓子容易呼嚕……」帝少溫言而答,十足耐心。很是細緻地跟她科普着產褥期的護理知識,就盼着她能多了解些,以後的配合度也能往上提升些個。
可惜漱玉決在身,安然對自己的身體充滿了信心。哪裏還能聽他那明顯危言聳聽的說辭?
「別呀,我這身體強壯、武功高深的,哪裏是等閒產婦可比的?這勞什子的月子,咱就愉快的無視了吧!」安然歪頭,滿滿誘哄的味道。
「不成,事關你的身體健康,這事兒沒什麼好商量的。不過一個月而已,很快就過去的。為了以後的健康無憂也為了能叫我放心,妻主你就忍忍吧!」為了愛妻的身體,被戲謔妻奴一族的帝少難得堅挺,很是鄭重地駁回了她的要求。
「好吧,那我不喝這湯了,你給我來杯涼水怎麼樣?這屋子裏暖氣開得太足,想來杯涼水醒醒神兒!」安然嘆息,無奈何之下只得退而求其次。
「不行,你現在還在月子裏,絕對不可以貪涼的!」帝少擰眉,做堅決不通融狀。先後拒絕了安然不肯坐月子,想要吃加鹽湯品、喝涼水、洗頭、洗澡等等在安然看來理所當然,卻被他記入產婦禁忌名錄、着重用黑色簽字筆畫了重點注意項的頭等禁忌。
「你這是老觀念,都不被科學認可的你造麼?」雖然漱玉決在身,分分鐘把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可生理上的不邋遢,不代表心理上也接受得了不是?
一個月不洗澡、不洗頭什麼的,光是想想就叫人無限抓狂了。
「能被老祖宗流傳千年下來的,肯定有其可取之處。為了妻主你的身體健康,我這做丈夫的絕對寧可信其有的。」帝少失笑,半點兒沒猶豫地接受了自家妻主扣在他腦袋上的封建老思想帽子。
你……
安然瞪眼,實在不明白為何她這孩子們都生下來了,魔瞳對眼前這人還特喵的半點兒作用沒有。不然的話,一個魔瞳惑心丟過去,還怕丫的不趕緊俯首帖耳?
看着油鹽不進的自家夫郎,某殿下深感無比憋屈。
秀才遇到兵什麼的,說的就是她此刻的心情兒了吧?
被許陽小心翼翼地扶進來的許月甫一進門兒,看到的就是自家好友這憋屈滿滿的表情。原本還以為是姓帝的伺候不周,叫她姐妹兒受罪了。
結果稍事了解了下其中緣由之後,這滿腔為好友出頭撐腰的雄心立即萎靡。轉而對雖嘴角有些無奈弧度,看着自家好友目光卻一如既往寵溺情深的帝少獻上了個大寫的同情。
產婦什麼的,本來就不好照顧。攤上安然這麼個不按套路出牌的,這難度指數更是一路飆升。難得這傢伙還能如此的甘之如飴,半點兒沒有不堪其擾地跑去忙於公事的想法兒。
光是這點,就強出權明俊那個渣十萬八千里去!
前後一比較,許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