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六七十平方的寬敞臥室里,不但沙發、椅子之類被清空。就是被子,也只剩下了堪堪兩床來着。半點兒不余付,完美杜絕了打地鋪之類的可能性。
為了叫自家孫子早日修成正果,老爺子這也是考慮了一切他能考慮到的細節來着。
是的,王婉如女士是被冤枉的。
帝少的房間會變成如今這般空曠簡單,完全是出自於老爺子的授意。
雖然他一直都賴在安然的小別墅里,從來沒有離開過。可別忘了,這世道有種叫做手機的通訊工具。有它在手,老爺子實現遙控指揮什麼的是半點兒壓力也沒有。
而對他老人家『無恥』程度嚴重不足,就叫某殿下把無辜的王婉如女士給冤枉了。
誰叫,之前她為了勸安然嫁進來,也是各種的不遺餘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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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的房間怎麼就成了這樣兒,原本,原本該有一組兩米長一米寬的真皮沙發的,地上也是鋪的長毛地毯來着。」可現在,沙發被搬走了,地毯被撤下去了,連柜子裏那些個棉被、蠶絲被、羽絨被、羊毛毯之類的都紛紛不見了。
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自家那不靠譜兒的爺爺為了給他提供助力的傑作,覺得這樣就能叫安然因為條件限制而不得不跟自己同床共枕。然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能有個質的飛躍了。
這心倒是好心,可感情的事兒又不是一加一等於二,哪裏有那麼簡單呢?
因為領證兒結婚的事兒,他在安然心裏都已經被打了個『挾恩求報』的不仗義戳兒了。這會兒要再順着杆子往上爬,罔顧她的勉強、反對的情緒……
帝少覺得,那他可能就徹底沒機會把『契約婚姻』變成事實婚姻了!白頭偕老什麼的,更是白日做夢了。
因為心中很有些諸如此類的恐懼,所以在安然眉頭蹙起的一霎那,他就很有些忐忑地開了口。
&現在,已經這樣了,擎蒼預備怎麼辦呢?」安然勾唇,很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帝少。
&騰了一天,妻主肯定也是困了。我想我還是先去浴室放水,讓你洗個澡好好放鬆下。然後你先休息,我去處理下這些日子堆積的公務。
總之你放心,之前領證結婚的事兒是我這一生種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勉強你。以後,不管什麼事情,我都肯定以你的意願為先的。」片刻沒有沉凝的,帝少就很是鄭重地說出了如上話語。
呃……
這無時無刻不惦記着表白一下什麼的,安然也是醉了。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聽他寧可以辦公的名義熬着一夜不睡也不想勉強自己的行為,她這心裏還是很有些熨帖的。
不過,堂而皇之地霸佔了人家的床,叫個弱男子在電腦跟前忙碌一夜什麼的,可不符合某殿下的大女子作風來着。
雖然如今身在華國,可她骨子裏還是那個女強男弱的大女子呀!
便是不能封夫蔭女,也得對夫郎心存憐惜不是?
哪能叫人家在這初秋冷夜裏枯坐到天明,自己卻霸佔了人家的床酣睡一夜呢!
&然如此,擎蒼還是睡在這兒好了。左右這床兩米有餘,住咱們倆也是綽綽有餘的!」不願叫他個弱男子苦熬一夜,也不敢罔顧自己孕婦之身發揚點兒大女子風格啥的,那就事急從權好了!
左右她們這會兒也是扯了證兒的夫妻,再怎麼也不算逾越的。畢竟,旁人也不知道那紙約定不是?
&真的?」幸福來的太快,他很有些接受不來啊!帝少滿臉陽光,連連追問,生怕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導致幻聽似的。
&兒就是慶祝會的日子,難道擎蒼想要頂着雙勝過國寶的熊貓眼出席?趕緊給我放水洗澡兒,然後早點兒休息,明兒精精神神的出席。
別整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來,忒丟本小姐的人!」安然皺眉,不明白只無奈之下權宜了一晚而已,咋就能把這傢伙激動成這樣兒。
滿滿一副撿到寶了樣子,莫非還真以為睡到同一張床上就能叫她們之前的關係有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不成?
哼,做夢去吧!
本殿下可最是言出必行的性子了,說好的三年就是三年,多一天都不成的!
&我這就去,妻主你稍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