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讓她成為下一個薛蓮?蕭逸陽,你當初說你找薛蓮是各索所需,那麼若飛跟着你她圖什麼?你又能給她什麼?」溫子健將煙灰撣在了煙灰缸里,又狠狠吸了一大口。
「飛兒不一樣,」蕭逸陽將還有一半的煙熄滅在煙灰缸中,爬刷了下額前的發,「她是除了依然,我真正想要照顧的女人。而且……」
蕭逸陽斜着眼睇着溫子健:「而且,我有一種強烈的欲、望要佔、有她,就像你說的私有財產也好霸着她也罷……我看不得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包括你。」
溫子健盯着他認真的眼,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你還要臉麼?」
「我什麼時候要過臉。」
「你真是……」溫子健不敢大聲斥罵他,怕再次吵到隔壁的冷若飛。
其實,溫子健有的時候也在懷疑自己對冷若飛的感情。他是很喜歡她,她的美麗、她的氣質、她的善良、她的恬靜,可是,他對她是否也如蕭逸陽一樣有着那種迫切的佔有欲呢?他似乎並不是很在意若飛曾經有過多少個男人,或者他明明知道她已經是蕭逸陽的人了,卻並沒有任何的介意,那和蕭逸陽比起來,他的感情是不是要遜色許多。
「子健,我知道你喜歡飛兒。飛兒年輕漂亮,見到她的男人多少都會心生愛慕。但是,如果我告訴你,我和她已經發生了關係,你是否介意?」蕭逸陽鄭重其事地問溫子健,「但是我介意!我介意她跟牧良生牧老的關係!」
「你不是說她跟牧老沒有什麼麼?」溫子健皺眉。
「是,飛兒的第一個男人是我。但是,我還是介意,介意她跟牧良生的過往,哪怕他們沒有真正地在一起。」
「你他媽、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你自己什麼德性你照鏡子了麼?」溫子健恨不得將他那帥氣的臉揍扁了,讓他再去魅惑良家婦女。
「是,我有過兩個妻子,而且,除了她們,薛蓮還跟過我。所以,我後悔,我寧願一切重新來過,我一個女人都沒有過!」
溫子健從來沒聽蕭逸陽一下子說了這麼多女人長女人短的話,他們以前從來沒有這麼深入地談論過感情。
「我去!你他媽、的是想給自己洗白是吧?」
「如果說第一次我使了手段,但是第二次她沒有拒絕我。子健,我結過兩次婚,是個成熟的男人,而她是個清純的女孩,你說她對我有沒有感情我不清楚麼?」
溫子健當然知道,他雖然沒有蕭逸陽的情感史那麼豐富,但是也是走過風月場的人,女人的心思他都能揣摩一二,更何況蕭逸陽這種男人。
「子健,我知道我不是好人,我愛過,愛過依然。但是現在,依然回來了,我卻愛不起來。因為我知道,另一個女人已經走進了我的心裏。看到她受傷我心疼,看到她笑我心情舒暢,看到她狼狽我生氣,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嫉妒。我知道這種感覺,勝過愛依然。我愛她愛得瘋狂,時時刻刻想要把她鎖在懷裏,親吻,再親吻……」
「你囉里吧嗦地說這麼多也不嫌累,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能說了,平時不是惜字如金的拽樣!別再跟我說這些下、流的思想。」
「兄弟,謝啦!」蕭逸陽拍了拍溫子健的肩頭。
溫子健白了他一眼:「謝早了吧。你們倆個的事關鍵並不在我,我勸你考慮周全了。若飛可不是薛蓮,她不是那種唯利是圖的女人。我可警告你,如果下次若飛還讓我帶她走,我一定會帶她去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
「我知道。」蕭逸陽揉了揉臂膀,剛剛挨揍的地方還是有些不適,「現在可以睡了麼?」
溫子健瞪了他一眼,有些沮喪地說:「明天我要到雨亭去辦些事,你要帶她走就走,我就不送了,省的看着你那副德性礙眼。」
蕭逸陽看着他笑:「那你什麼時候回去?」
「我他媽、的賣給你了?」溫子健一個枕頭扔了過去,蕭逸陽單手就接住了,爽朗的笑聲從胸腔中傳出。
冷若飛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聽到了蕭逸陽的笑聲,又做了個亂七八糟的夢,裏面溫子健、蕭逸陽,還有溫子健的幾個叔叔嬸嬸們的,夢裏有些雜亂,一會兒二叔變成了蕭逸陽的二哥了,一會兒三嬸子又成了蕭逸陽的前妻,拉着冷若飛的手直說要她好好照顧蕭逸陽的話……
這個夢做的,心累。
清晨,冷若飛洗漱完畢,又吃了送進房間的早餐,想着今天要跟溫子健去雨亭街道,又忌憚隔壁的另一個男人。冷若飛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實在是荒唐至極,不禁揉了揉發皺的額頭。
門鈴響,她豁地站了起來,有些慌亂。
「是誰?」房間門看不到外面,她硬着頭皮問。
「是我。」
冷若飛的心咯噔一下,是他,蕭逸陽。猶豫着要不要開門,門外的人似乎不是很急,沒有再敲門,也沒再說話。
冷若飛想給溫子健打電話,可是想着他應該就在隔壁,也就是蕭逸陽來敲她的房門,溫子健應該是知道的。索性不開門,她還怕外面的男人進來,把門上的拉環套上了,從外面即使有房卡也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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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大約過了十多分鐘,不見房門外有動靜,他也沒再敲門了。冷若飛不禁好奇,他這是……回房間了?
悄悄地將門栓拉下來,冷若飛輕輕地一點一點地打開房門,在看到門外的人完好地站在那裏時,一愣,剛想關門,一隻手臂猛地就探了進來,擋住了她要關門的手,只一瞬間整個人就鑽了進來。
關門落鎖,冷若飛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驚慌的眸不敢看向他的眼,低着頭在他胸前躲避着他的視線。
「不願意見我?」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就在她的頭上。他的眼神熾熱,迸射出危險的火焰。此時看到她的人,他的心裏一陣陣燥熱,想要親吻她的唇,擁她入懷的迫切讓他隱忍得疼痛。
冷若飛不敢回答,怕泄露了自己的心慌。扭頭就要往房間裏走,被他一把拉住抱在了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衝着她的左耳,低沉沙啞的聲音:「生氣了?嗯……」
「我沒有!」冷若飛耳朵被他的氣息吹的奇癢難耐,心房好像種上了茅草,搖擺不定。這種陌生的情愫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