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狐、李濤、瘋子和德爾身體緊緊繃着,右手探向後腰,抓着手槍,只要楊洛下達命令,他們就就會以最快的速度擊斃那十幾名士兵。而楊洛對頂在腦袋的槍視若無睹,依然在做着手術,逐步切斷肌肉與血管、神經,邊切邊處理。
「混蛋,我的話你沒聽到嗎?快點救治我的長官。」那名士兵的語氣充滿了憤怒,槍口狠狠捅了一下楊洛的腦袋。
旁邊的那個護士嚇得身體直哆嗦,而白絹也不吐了,臉色蒼白的看着楊洛,眼裏滿是焦急擔心。
楊洛慢慢抬起頭,看着那名士兵,臉上流露着燦爛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可只有李濤、瘋子和德爾才明白,楊洛臉上的笑容越燦爛,就證明他的怒火已經達到了頂點。
「我的話你沒聽明白嗎?他已經沒救了,不要干擾我救治病人。」然後用手指把槍口扒拉到一邊,「我最討厭有人用槍指着我的頭,這是第一次,不要有第二次。」說完繼續做手術,近乎殘忍的去剝離碎肉和骨頭殘渣,然後開始縫合,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大血管接扎,最後簡單的上了止疼和消炎藥劑。
那名士兵被楊洛如此的藐視,感到從來沒有過的羞辱。楞了一會之後,嘩啦一聲拉上槍栓,又把槍頂在楊洛的腦袋上,激動的罵道。
「混蛋,我要殺……」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見楊洛眼中紅芒一閃,狂暴的氣息猛然迸射,右手一把抓起放在一邊,沒有用完的麻醉針劑,左手快速抬起,抓住士兵的槍管,然後猛地的一回身,抓着槍管的手急速向下一滑,大拇指向下一按,關掉槍的保險。右手揚起,狠狠刺進士兵的脖子,把只需要0。2mg就能麻醉一頭大象的高強度麻醉劑注射進士兵的體內。
士兵瘋狂的想要奪回槍,可楊洛就像生了根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士兵開始感覺到脖子漸漸變得麻木,然後肩膀和雙臂也失去了知覺,這種感覺在以極快的速度向全身蔓延。很快整個腦袋也變得沉重起來,接着沒了思維,身體緩緩倒在地上。
說起來話長,其實整個過程只有十幾秒的時間。當楊洛把針管扔到地上,傳來啪的一聲響時,那還在發楞的十幾名士兵才反應過來。
「混蛋,你對他做了什麼?」一個傢伙怒吼着,然後嘩啦一聲拉上槍栓,其他人也快速拉上槍栓,把槍舉了起來。
這時鬼狐、李濤、瘋子和德爾動了。鬼狐就像幽靈,無聲的飄進十多名士兵中間,而李濤、瘋子和德爾就像出膛的炮彈。一陣沉悶的撞擊聲響起,還有痛苦的悶哼聲,接着十幾名士兵的身體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一幕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白絹和那個護士興奮的滿臉通紅,而摩根眼睛越來越亮,心中不得不感嘆。血狼就是血狼,就連他身邊的人,都這麼厲害,真是名不虛傳。這也讓給他對自己的決定更加有信心,只要楊洛答應他的條件,對他的部隊進行訓練,尤其是楊洛他們豐富的特種戰經驗,這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那十幾名士兵忍着身上的疼痛在地上爬起來,有幾個傢伙解開衣服,見到胸口已經腫了起來,而有的手臂垂着,還在微微的顫抖。
剛剛幫忙的那名少尉帶着人走了過來,打圓場的說道:「誤會,都是誤會,大家冷靜點,他只是被打了麻醉針,不會有問題的。」說完指了指被楊洛放倒的那名士兵。
楊洛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眼,把那名少尉看得渾身發冷,尤其是楊洛身上狂暴的氣息還有濃濃的血腥味,讓他明白。面前這個男人,絕對不僅僅是一名醫生那麼簡單,很可能是一名軍人,在戰爭中成長起來的職業軍人,而且還是那種精銳中的精銳,比他要強大得多。
那十幾名士兵聽了少尉的話,又看看楊洛扔在地上的針管,全都鬆了口氣,然後筆直的站好,給楊洛敬了個軍禮。
「醫生,我對我們的失禮行為,向您道歉,希望您救救我們的長官。」
這裏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卡洛斯他們的工作,只是剛開始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然後繼續忙着救治傷員。被人用槍指着給人急救,他們都遇到過,只是他們並不害怕,也司空見慣了。因為他們心裏非常清楚,那些人是不敢開槍的。
因為紅十字會是永久中立性組織,是國際人道主義組織,而且在聯合國還擁有觀察員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