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害忠良,造成了不少宮廷冤案。
我猜想,我遇到的應該就是這玩意。
姜副官雖然倒了三杯酒,可我回憶起來,他在倒酒時,手指上似乎有隱蔽的附加動作,摁了壺把手上的暗珠。
貌似給我倒的酒里有「料」,他們的則是沒事。
看着我拿着壺子,若有所思的樣子,姜副官顯得有點急。
「龍老弟,你是不是在懷疑?覺得我想搞鬼?」姜副官不悅。
我心中冷笑,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看了看他,假裝張大了嘴巴,一臉的詫異。
「我臉上有花?」此人也怔住了,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龐。
「不,」我鄭重道,「姜老哥,你的氣色有點不對,似乎有疾!而且病得挺重!」
「什麼?!胡說!」姜副官氣得嘴都歪了,「我向來健康,十幾年沒生過病,也只是跟隨將軍征戰,受過兩回傷而已。」
「不對,」我立即湊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老弟我學過中醫,替你把一把脈。」
姜副官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可他使勁抽了抽手,愣是沒掙脫。
「看吧,我倒要瞧瞧,你給我診出什麼病症來。」姜副官怒道。
我微笑着,手指微微使勁,一股暗勁就傳遞了過去。
姜副官不是練武之人,並不曉得暗勁這東西。
兩三秒鐘後,姜副官臉色變了,臉色越來越紅,紅得象是豬肝色。
「你呀,以前打仗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內傷,」我忽悠道,「傷的地方,恰巧在肚臍往下三寸。倘若你不信,現在可以去一趟洗手間。」
姜副官捂着肚子,眼神古怪的瞧着我,還真的起身離席,往洗手間方向跑去。
此時,羅星河死死的盯着我,欲言又止。
他肯定曉得,我在玩什麼把戲,只是不好揭穿。因為姜副官明顯對我不懷好意,他同樣也沒吭聲。
「羅大師,你似乎有話要說?」我故意問。
羅星河長嘆一聲,「姜副官來歷不一般,跟着將軍出生入死,甚至替將軍擋過子彈。前兩年,將軍為了獎勵此人,還把家裏最小的堂妹嫁給他。」
他話裏有話,我當然聽得出來。
羅星河提示我,讓我別惹姜副官,更別整出什麼大事來。
我也才曉得,姜副官原來是茂良的堂妹夫,有這層關係在,絕對是心腹中的心腹。
「不錯啊,姜副官年輕有為,前途遠大啊。」我裝傻充楞。
羅星河搖了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可能因為喝得太急,他還給嗆到了。
這個時候,洗手間裏,傳來了姜副官驚恐萬狀的叫聲。
「血!勞資居然尿血了!」姜副官顫慄了。
士兵們聽到聲音,立即趕過去看。
羅星河張口結舌,也忍不住朝那裏瞟去。
趁着這個機會,我摁下了壺子的暗珠,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姜副官這是怎麼了?」假裝站起身來,我用身子做掩護,把姜副官的杯子和我的,互相調換了一下。
隋靜看到了我的舉動,卻也沒什麼反應。估計她也蒙在鼓裏,不曉得姜副官的陰謀。
在眾人的攙扶下,姜副官臉色鐵青的回來,嘴裏嘀咕着,「不可能!絕不可能的!為什麼會這樣?!」
我保持着微笑,說,「要不要我再給你把一把脈?」
「不必了!謝謝龍老弟的好意!」姜副官斷然拒絕,「我們高薪酬請了醫師,他們比你更專業!」
「那隨你的意嘍。」我呵呵道。
姜副官盯着我,似乎起了疑心。
一邊思忖着,姜副官習慣性的拿起面前的杯子一飲而盡。
酒喝下去後,不到五分鐘,姜副官又去了一趟洗手間,再也沒有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