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姜副官一身戎裝,身後跟着幾個拎着槍的士兵。
「有事嗎?」我問道。
他盯着我,皮笑肉不笑,「龍老弟,昨天多有得罪,實在不好意思。」
「沒什麼。」我擺了擺手。
「昨晚我思來想去,覺得有必要做個東,給你賠禮道歉。」姜副官又道,「你我如今都是將軍身邊的重要棋子,必須親密無間的團結。」
我聽他說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貨不會是基佬吧?
「這邊請。」姜副官說。
說話的同時,他有意無意的,眼光從門縫看進去,望向了那個緬北女明星的身影。
我覺得無所謂,就跟着過去。
人家請我吃飯,又不是請我去坐老虎凳,沒必要那麼緊張。
況且,我就算是困極了想睡覺,也至少要吃點早餐先。
一伙人上了二樓。
精緻的雅間裏,已然擺了一桌熱氣騰騰的酒菜。
除了我和姜副官之外,羅星河居然也在。
我疑惑的瞧了他一眼。
昨天他不是負氣離開了嗎?怎麼又眼巴巴的跑回來?
難道是說,捨不得這裏的高薪厚祿?
羅星河垂着頭,甚至不敢正眼看我。
他的兩隻拳頭上,也纏滿了繃帶,瀰漫着淡淡的藥草氣味。
我默默的坐下來,跟他倆保持距離。
可是,姜副官卻殷勤之極,故意挪動椅子,非要跟我湊在一塊。
此時,那個昨晚想陪我睡的緬北女明星,也穿戴整齊,頗為風騷的闖進來,直接坐在我的大腿上。
「靠!」我心裏暗暗叫苦,鼻端儘是廉價的香水味。
「隋靜,昨晚你有沒有服侍龍統領?」姜副官盯着我懷裏的女人,故意大聲質問。
我也是頭一回,知道她的名字。
隋靜嚇了一跳,趕緊回答道,「當然了,我倆折騰了一宿,龍哥哥可厲害了!你看,他現在雙眼都是通紅的,嘖嘖嘖。」
姜副官一聽,頓時咧着嘴,笑得特別猥瑣。
羅星河的神色,也稍稍緩和了一些。
「龍老弟,昨天都是我的錯,將軍已經把我罵了一頓,我向你陪禮。」姜副官主動替我倒酒。
酒是本地的米酒,用各色穀物、煮好的米飯、曬乾的稻殼一起混合放進陶罐里,靜置九個月才可以喝。
這種米酒在本地很受歡迎,大家天天都喝,從早到晚的喝。
昨天的宴席上,我也喝了一些,度數不算高,聞起來溫暖而甜美。
我看着這些酒,略顯混濁,並沒有異味。
可是,羅星河瞟了酒壺一眼,身子竟悄悄的顫抖了一下。
我注意到了這個細節,頓時心中一凜。
有貓膩!
我就說嘛,大清早的,這個笑面虎居然請喝酒,大概是想趁機整死我。
「不好意思,」我呵呵道,「我酒量不行,也沒有早上喝酒的習慣。」
「你呀你,說好精誠團結的,怎麼又不給面子?」姜副官笑得挺詭異,「隋靜,你還愣着幹什麼,伺候龍統領喝起。」
隋靜不敢怠慢,立即伸手去拿酒杯。
我不動聲色,悄悄的碰了碰她手上的穴道。
隋靜手臂一僵,五指立即用不上力氣,那杯酒立即歪倒,灑了大半出來。
「喂!你搞什麼鬼?!」姜副官不爽,指着隋靜大罵。
他當然沒見到我的小動作,只覺得隋靜可能被我收買,不聽他的指示,故意搞破壞。
隋靜嚇得臉色煞白,連聲說對不起。
我呵呵道,「姜老哥,別怪小靜,我自己來倒吧。」
說話的同時,我把那小半杯酒潑了,又拿手去拿酒壺。
姜副官無奈,只好任由我自己動手。
酒壺到手,我輕輕的掂量,頓時明白了。
壺裏的結構不一般,反正不是普通壺子,暗藏了玄機。傳聞之中,華夏古代的時候,楚人明了一種特殊的「鴛鴦壺」。壺中間有一隔斷,一邊裝酒,一邊裝藥。後來被奸佞之人用來